阿桃點(diǎn)點(diǎn)頭,“想?!?/p>
她停頓一下,片刻道:“過幾日吧,過幾日把我爹的琴找出來彈一回,”她說著輕嘆一聲,“怕是手生了。”
“手生也無妨,”身后傳來黎仲舒的聲音,他道:“能聽你彈一回就好?!?/p>
顧月笙也笑道:“說得不錯(cuò)。”
許宴知放下筆,“你們怎么來了?”
“趁著無事就一道來看看你,傷怎么樣了?”
許宴知笑了笑:“好多了?!?/p>
“你們怎么總愛往我府上跑?真把我當(dāng)孩子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不成?”
顧月笙一撇嘴,“那可說不準(zhǔn)?!?/p>
黎仲舒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誒喲,自家?guī)熜侄歼@么說了,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許宴知輕嗤一聲,“隨你們怎么想。”
黎仲舒走上前去看她的畫,指著畫上那對男女道:“這是我和我夫人吧?”
“嗯。”
“畫的真好?!?/p>
許宴知隨口道:“那等畫完送你?!?/p>
黎仲舒搖頭,“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多少是個(gè)念想?!?/p>
許宴知聞言同他對視片刻,二人默契的都沒開口,最后她錯(cuò)開眼,輕應(yīng)一聲。
“玉春樓被封了,”黎仲舒重新開口。
“聽說了?!?/p>
“是都察院做的嗎?”
許宴知挑眉:“怎么這么說?”她一邊說一邊招呼他們坐下,阿桃給他們上了茶。
“都察院不是封過一次么?”他道:“玉春樓魚龍混雜,樓內(nèi)勢力盤根錯(cuò)節(jié),背后的靠山更是神秘得緊,不是好開罪的,也就只有你膽子這么大敢直接封樓?!?/p>
許宴知呷茶,“不是都察院?!?/p>
她又補(bǔ)充一句:“我讓付白留心打聽過,是府衙的人封的樓。”
顧月笙蹙眉,“府衙的人哪來的底氣封樓?”
許宴知:
“府衙沒底氣,總有人有?!?/p>
黎仲舒瞇了眼盯著她:“此事真與你無關(guān)?”
她笑一聲:“我如今被停官,誰賣我的面子?”
“再者,我圖什么?”
她又幽幽一句:“我說你好歹同我相識這么多年了,這點(diǎn)信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