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霖點(diǎn)頭:“都招了?!?/p>
“他交代了,他原本也不知倉庫中有一批下等料兵器,是王駿峰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故意把這一批兵器清點(diǎn)出來讓他們運(yùn)送到陣前,他也不知那一批是下等兵器?!?/p>
“王駿峰呢?”
杜河霖回道:“王俊峰不知道劉克喜已經(jīng)招了,我的人正暗中跟著,此刻恐怕還在喝酒玩樂呢。”
“好,”她道:“明日杜大人上書請罪,就說你失職,看管不力,致使鑄造司丟了一批兵器。”
“屆時大理寺會接受此案,之后的事你就不必管了?!?/p>
杜河霖立馬跪地叩首:“謝大人救我杜府滿門?!?/p>
“我犯得罪我甘愿承擔(dān),只求妻女無虞。”
許宴知俯身將他扶起,“杜大人,回吧。”
杜河霖掃一眼劉克喜,什么也沒說,拱了拱手:“大人回城路上小心,我先行一步。”
杜河霖走后,許宴知走到劉克喜跟前,居高臨下睨著,“你撒謊了?!?/p>
劉克喜咽了口唾沫,“我不明白大人所言何意。”
“你若不知那是一批下等料兵器,王駿峰又何必給你錢去清點(diǎn)?”
她笑一下,腳踩在劉克喜腿傷處,他頓時哀嚎,“啊啊啊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下等兵器,我知道!”
許宴知腳輕抬,挑眉道:“我沒杜大人那么仁慈,你隱瞞他的瞞不過我?!?/p>
劉克喜支支吾吾道:“沒,再沒有了?!?/p>
許宴知面不改色,單膝蹲下,抽出袖箭迅速刺穿他手心,握著袖箭在他皮肉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鮮血濺到錦繡鞋面上,染紅了繡花。
“你可知這一批下等兵器會害死多少將士?”
“啊啊啊??!”劉克喜疼到滿頭大汗,面色發(fā)白,哆哆嗦嗦的說:“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你不是錯了,你只是怕死?!?/p>
許宴知果斷抽出袖箭,站起身往外走,“帶回都察院?!?/p>
走出道觀,雪正在下,她攤開手,袖箭沾著血染紅手心,雪落在手心不過一瞬便化為烏有,耳邊響起靳玄邕的話,他說過的,京中的算計總是涼薄,為私利全然不顧將士們的性命。
不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