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靳玄嘉禾的聲音,還隱約帶著幾分幽怨意味。
喬賦笙朝她行禮,許晏知繼續(xù)抱著靳玄政,只朝她點了點頭,說:“公主萬安。”
靳玄嘉禾揚著笑臉,走近幾步用手指刮了刮靳玄政的鼻梁,“政兒很喜歡許大人呢?!闭Z畢,靳玄嘉禾抬眸去看許晏知,笑意更深,“許大人,本宮這次來尋你是為了替我母后解釋一下的。”
許晏知面不改色,笑意得體且疏離,“公主言重了?!?/p>
靳玄嘉禾卻搖搖頭,一臉歉意的說:“柳溪月的事本宮聽說了,本宮便去問了母后,母后說當初是因柳溪月直言心悅許大人,母后一向?qū)檺哿?,便答應了邀你進宮一事,母后也未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她又繼續(xù)說:“本宮也沒想到柳溪月借口心悅你,邀你進宮之后竟是要為難于你,若本宮提前知道,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好在你并無大礙?!?/p>
許晏知靜靜望著靳玄嘉禾,心道太后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要騙么?
太后不喜圣上,許晏知又是圣上的人,太后又怎會喜歡許晏知?若真如靳玄嘉禾所言,柳溪月是借口心悅許晏知想讓太后邀她進宮,那太后又怎會容忍自己的侄女對許晏知有意?恐怕更不會讓許晏知進宮與柳溪月接觸。
這便說明,柳溪月所為太后是知情的,換句話說太后不僅是默許更有可能是借刀殺人。
太后明知柳溪月所為是為杜月嬌解恨,便借柳溪月這把刀來對付許晏知。
只是太后未免也太小看了許晏知,就憑幾個手拿木棍的太監(jiān)就想把她怎么樣?
“公主所言臣知道了,與柳小姐的恩怨下官自是不敢牽連到太后娘娘?!痹S晏知淡笑回道。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喬賦笙聽出許晏知話中含義,出言解圍:“許大人不是還有公務在身么?時辰差不多了,該出宮了?!?/p>
靳玄嘉禾聞言皺著秀眉,嬌嗔道:“許大人每回見了本宮就躲,本宮難道比洪水猛獸還要嚇人嗎?”
許晏知趕緊笑道:“公主說的哪里話,臣確實是公務繁忙,再者,臣是外男,不好在宮中久留。”
靳玄嘉禾還要再說什么,靳玄政開口道:“姑姑,孤想去找父皇,姑姑要跟著去嗎?”
靳玄嘉禾聞言只能作罷。
許晏知將靳玄政放下,便告辭出宮。
途中喬賦笙問她:“你不喜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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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知回道:“不是不喜,是不該同她親近?!币粍t是因身份,恐會引起禍端;二是因她畢竟是太后寵愛的女兒,身為靳玄禮一黨還是少牽連的好。
出了宮,許晏知領著喬賦笙去了福聚樓。
“原來你都是在這里喝酒。”喬賦笙說道。
“這里風景好,酒菜也稱心。”
兩人吃著菜,時不時喝一杯酒。喬賦笙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可話到了嘴邊又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化為簡單的一句“原來如此”。
許晏知心覺虧欠他,話語間總是不自覺帶著歉意,她說是愿意的。
“什么?”
“我姐姐,是愿意嫁你的?!?/p>
喬賦笙愣住,半晌才接話,“我知道?!?/p>
許晏知話鋒一轉(zhuǎn),“我也是愿意讓你當我姐夫的,只是事已至此,我姐姐在天有靈也會希望看到你過得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