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迎上來,趕緊接過許宴知手里的東西,“大人,這巷子太窄,馬車進不來,勞大人走一段了?!?/p>
許宴知擺手一笑,“無妨?!?/p>
付白的家不大卻也不算太小,有一個小院、一間臥房、一間雜物房和一間廚房。
許宴知到時張戩和兩位老人正在院門口等她,見她來,兩位老人連忙下跪。
許宴知一個健步上前攔下,“二位不必多禮,今日是付白的生辰,萬事以他為主,不必顧及我。”
老人一臉慚愧,“這怎么使得?大人能親臨本就是光耀門楣之事,怎敢怠慢了大人?!?/p>
許宴知抬眼一掃付白,付白當(dāng)即勸道:“爹,娘,你們?nèi)粼龠@樣,大人可就要走了?!?/p>
許宴知淺笑,“二老不必客氣,該如何就如何?!?/p>
付白領(lǐng)著人進去,飯桌上有雞有魚,雖不是什么名貴食材,但瞧著也極有食欲。付白將筷子擦了好幾遍才遞給許宴知,仍有些忐忑,“大人,鄉(xiāng)野飯食,若大人吃不慣就不吃了?!?/p>
許宴知接過筷子夾了一塊小炒肉,“二老的手藝很是不錯。”
眾人明顯松了口氣,付白說:“就是些家常便飯,大人客氣了?!?/p>
許宴知搖頭,認(rèn)真說:“并非客氣,我所言都是實話?!?/p>
張戩嘿嘿一笑,“大人,那屬下生辰的時候能不能也請你來?。俊?/p>
許宴知笑著,“你若請,我自然會去?!?/p>
兩位老人在付白的安撫下放松不少,許宴知也并未端著架子,就如往常一般同付白張戩說笑斗嘴。
只是兩位老人畢竟是從鄉(xiāng)野而來,平生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見到許宴知這樣的京官難免還是會拘束,許宴知見狀便不久待,簡單吃過便借口離開了。
臨走時她對前來相送的付白說:“那字不是我寫的,是我爹寫的?!闭f著她又拿了幾張銀票遞給付白,“拿著吧,給二老買些吃的用的。”
付白一個勁兒的推脫,“大人,萬萬使不得,你今日能來屬下就感激不盡了,更別說那副許太傅題的字和大人你送的生辰禮屬下更是愧不敢當(dāng),這銀票當(dāng)真使不得。”
許宴知:“誰說是給你的?那是孝敬二老的,你若是不把這銀子花在二老身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白手里捏著銀票眼眶濕潤,垂著腦袋生怕被許宴知察覺。
許宴知看破不說破,拍了拍付白的肩,“好了,我在這兒二老太拘束,你回去好好陪著他們吧,我這就走了?!?/p>
付白突然跪下,“大人,此后付白的命就是大人的了?!彼?dāng)然明白許宴知此舉既是給足了自己顏面,又是表明拿他當(dāng)自己人。
他動作太突然,許宴知壓根沒料到。
“起來,你的命金貴著呢?豈是幾張銀票就能打發(fā)得了的?”許宴知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留著你的命好好孝敬你爹娘吧,說得我好像討命鬼似的。”
“大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p>
“我知道,行了,回去吧,你爹娘還等著呢?!?/p>
“那大人你回去路上小心。”
“哎喲行了,回個家能有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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