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扶額遮住緊皺的眉頭,“他說他能看見謝辭,我只當(dāng)是他發(fā)熱燒糊涂了?!?/p>
張戩垂下眼,“大人這是心病?!?/p>
李忠明苦笑,“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可能治他的心藥死了,這又如何能醫(yī)?”
張戩煩躁的揉揉臉,“大人太苦了,這世道為何要如此對待大人?”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里頭傳來許宴知淡淡聲響,“進(jìn)來吧?!?/p>
李忠明擺出一副笑臉走進(jìn)去,“渡危,想我沒?”
張戩也掛著笑端茶進(jìn)去,把付白的信放到桌上又默默退出去。
許宴知捏著眉心醒神,聽了他的話頓一下,道:“這個(gè)時(shí)候來是有什么事嗎?”
李忠明極快的掃一眼她這屋子,窗戶緊閉,雖點(diǎn)了燈,但總覺得不大明亮通透,他心含苦澀的走過去將窗戶打開,“我夫人做了點(diǎn)解饞的小食,讓我拿一些給你。”
許宴知散漫掃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幾包東西,唇角揚(yáng)一下,“謝了?!?/p>
“嘖,謝什么?見外了不是?”
“渡危啊,想不想去泛舟?。俊崩钪颐髅羌?,口吻有些虛,他瞥她一眼,又說:“自從謝辭走了以后,你有多久沒放松過了?”
許宴知唇一抿,下意識(shí)拒絕:“不想。”
李忠明耍賴,“你要是不去,我就讓黎家那倆崽子來纏你,把我家那淘人的小子送你府上住一陣,煩不死你?!?/p>
“……”
許宴知嘆一聲,“你講講道理——”
“講什么道理?有什么道理好講的?”
“你必須去?!?/p>
他留意著許宴知的神色,又笑兩聲哄道:“你那弟弟是不是來了京城都沒出去逛過?那明兒正好帶著他去,你不去你也別耽擱別人不是?”
“那孩子估摸著在本家過得不咋地,你總不好也拘著他吧?”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他考慮考慮吧?”
“他初來乍到的——”
許宴知打斷他,“行了,明兒我?guī)е?。?/p>
李忠明嘿嘿一笑,“成,說好了啊?!?/p>
“不許反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