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目不斜視的跑出去,只留許昌茗一人在嘆那藥太苦。
翌日。
許晏知下了早朝就直奔都察院,她正想喚來付白詢問府衙可有送來消息時(shí)就見何金元就立在都察院門口等候,他一見許晏知就笑著迎了上去,“許大人,協(xié)查之事上面批了,全府衙的人正候著任憑大人吩咐調(diào)遣?!?/p>
許晏知掃他一眼,“都察院只是協(xié)查,你們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反倒是都察院全力配合你們府衙?!?/p>
“那怎么行呢?能讓都察院協(xié)查,這是我們京衙的榮幸,自然是大人說了算。”
許晏知似嘲似笑,挑眉睨他一眼,“昨兒你要是有這般圓滑也就不必叫我浪費(fèi)口舌。”
何金元嘿嘿笑著,湊上去問她:“那大人,咱怎么查?”
“去停尸房?!?/p>
“是,大人?!?/p>
許晏知上了馬車,卻半晌沒等到何金元上來,她一撩車簾,見他就候在馬車旁,等她下出發(fā)的令。她手指一彎用指骨敲敲車窗,“上來,等你走到了,本官是不是還得站著等你?”
何金元摸摸腦門,訕笑道:“大人,你其實(shí)也可以坐著等?!?/p>
“滾上來。”許晏知冷瞧他一眼。
“得嘞?!?/p>
“說說吧,你查到些什么?”
“回大人,小人查到了第一具女尸的身份,是玉春樓的姑娘,玉春樓的鴇媽媽來認(rèn)領(lǐng)過,看了身上的刺青,沒錯(cuò)了。鴇媽媽說死者名叫柳綠,因性子軟弱,又不大會勾引客人所以在玉春樓恩客不算多,平日里也沒人會注意到她,一直都是獨(dú)來獨(dú)往,沒個(gè)朋友姐妹什么的?!?/p>
“柳綠和柳意的關(guān)系你可有查過?”
何金元有些猶豫,說:“大人,柳綠是玉春樓的姑娘,這柳意是都察院的幫廚丫頭,只是名字相像,倆人不像是會有關(guān)系的樣子?!?/p>
“你且去查查再做定論?!?/p>
“是,大人?!?/p>
“驗(yàn)過尸了嗎?”
“回大人,驗(yàn)過了,仵作說柳綠身上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被人侵犯,脖頸的切割處不是很平整,也就是說腦袋不是一下被砍下來的,而是連砍了好幾刀才砍下來的。”
說話間馬車行至府衙,許晏知下了馬車就見府衙門口站滿了衙役,何金元給許晏知介紹正中間的男子,“大人,這是總捕頭孟晉海,頭兒,這就是監(jiān)察御史許晏知許大人?!?/p>
“下官見過許大人?!?/p>
“不必多禮,此番都察院只是協(xié)查,你們府衙該是如何就是如何,不必這般遷就?!?/p>
孟晉海笑道:“是是是,大人說的是,下官也是這般想,可手底下這幫兄弟說什么也要親自相迎,說大人畢竟是上官,不好怠慢。”
孟晉海一番話說的漂亮,許晏知只是淡笑,對他說:“孟捕頭有事就先忙吧,本官跟著何金元去一趟停尸房。”
“好好好,大人正事兒要緊,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了?!?/p>
何金元領(lǐng)路,許晏知跟著他到了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