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接著說:“你不必襯云舒的稱呼,喚我姐姐便是?!?/p>
許宴知頷首一笑,“既書姐姐這么多年仍是淑麗文雅,風(fēng)容不減?!?/p>
宋既書輕笑,“你慣是討人喜歡。”
宋既書倒了茶由丫頭端給許宴知他們,謝辭道:“宋家主和許宴知相熟嗎?”
“家主”二字說得巧妙。
謝辭與宋云舒乃同輩,按理也應(yīng)喚一聲“姑姑”,但謝辭有分寸,他與宋云舒還未熟識,貿(mào)然以“姑姑”相稱不免引人反感。而因宋既書是和離過的,再叫“小姐或姑娘”也不合適,又因宋既書掌管家宅,府中便尊稱她為“既書夫人”。
宋云舒的叔叔伯伯不得不被宋既書牽制,但他們從不承認宋既書家主的身份,每每都拿宋遠凌當(dāng)借口。
宋遠凌只要還活著,宋家家主就只能是宋遠凌。
宋遠凌很早便默許了宋既書掌家之事,只因他身在外疆駐守,無法回京到祠堂中正式交讓家權(quán)。
也正因此,宋既書家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常被族親為難。
謝辭這一聲“家主”顯然是叫到心坎里去了。
宋既書勾唇輕笑,“我是許太傅的學(xué)生,宴知應(yīng)與我同輩?!?/p>
李忠明點點頭,“原來如此?!?/p>
宋既書又道:“云舒難得回京,竟能結(jié)識你們這樣的新朋友,當(dāng)真是她的福氣?!?/p>
她緊接著說:“云舒自小不在京城中長大,在那外疆之地野慣了,許多京城的規(guī)矩她都不懂,還有勞你們多擔(dān)待一二?!?/p>
謝辭笑,“宋家主言重,我們也不是什么愛守規(guī)矩的人,正所謂人以群分?!?/p>
許宴知接話,“我等不是死板老舊之人,再者,這世間女子并非一定要溫柔賢淑,各有各的性子便各有各的活法?!?/p>
李忠明也附和,“正是,宋家主不必同我們客氣?!?/p>
宋云舒笑一聲,“姑母話說得不錯,能與你們相識確是幸事?!?/p>
宋既書又看向許宴知,“你爹爹身體如何?”
許宴知問她:“既書姐姐為何不親自看望呢?平日里只要有閑暇,我爹爹的學(xué)生便總會來看他?!?/p>
宋既書神色微滯,笑意有些淡,卻是認真道:“早些年我時常會去,只是后來我便不去了?!?/p>
“我和離之事到底對名聲有些影響,自我掌管宋家以來更是口舌紛爭不斷,你爹爹位及太傅,朝中一些大臣本就古板,我若是同你爹爹來往太甚怕是會落人口舌,屆時你爹爹的官名清譽豈不就會無辜受影響?況且我家中那些堂哥堂弟必然會對我二人污蔑造謠,我便不再親自拜訪,只是偶而送一些書信禮品過去?!?/p>
許宴知聞言挑眉笑笑,“既書姐姐不必擔(dān)心這些,若真有流言蜚語,我來處理就是?!?/p>
宋既書笑意溫柔:“小宴知長大了,也能撐起事了?!?/p>
她又道:“云舒,帶他們?nèi)ズ笸ぐ?,那邊更涼爽些,景色也更好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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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起身,宋既書輕喚,“宴知,留步。”
宋云舒領(lǐng)著謝辭和李忠明先一步離開。
宋既書緩緩起身,走到許宴知跟前,輕嘆了嘆,仰頭去看后又伸出手輕撫許宴知的臉,“宴知,委屈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