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憋了半天沒應(yīng)聲,李忠明說:“只是路過,馬車壞了,留宿一晚,明日便走。”
觀主點點頭,“原來如此,小師叔不多待幾日嗎?”
許宴知實在沒忍住,“盡疏怎么同你們說的?”
觀主恭敬道:“盡疏道長為小師叔畫了像,就奉在焚香閣中,讓弟子們清楚小師叔的樣貌,以免日后見面不識,沖撞了小師叔?!?/p>
“各處分觀都有?”
“各處分觀都有?!?/p>
許宴知:“……”
盡疏你二大爺!
許宴知氣得如鯁在喉,話從牙縫里擠出來,“方便帶我去瞧瞧嗎?”
觀主點點頭,“自然。”
車夫有眼力,借口休息退下了。李忠明一臉興奮的跟著,他就是要湊這熱鬧。
焚香閣很寬敞,正中所奉的是玄符的畫像,而閣中一側(cè)另設(shè)掛臺,掛的便是許宴知的畫像。
李忠明在她身側(cè)喃喃,“還好沒奉香?!?/p>
許宴知瞪他,“廢話,奉香我人不就沒了嗎?”
李忠明嘿嘿一笑,“該說不說,畫得倒是挺好的,惟妙惟肖。”
許宴知指著畫像,“勞你同盡疏說一聲,把這畫像撤了?!?/p>
觀主搖搖頭,“盡疏道長說了,若要撤畫,小師叔須得親自同盡疏道長說?!?/p>
這廝,這廝!
許宴知干笑兩聲,沒心情再待下去。
回到廂房后李忠明纏著她問個不停,“我說道長,講講唄?!?/p>
許宴知被磨得不耐煩,“你方才在云清觀門口問我這道觀與云清學(xué)宮有何關(guān)系,關(guān)系就是云清觀的道長是我?guī)煾傅牡谝粋€徒弟?!?/p>
“那你同這盡疏道長有何關(guān)系?”
一提到盡疏許宴知就牙癢,“他就是有病,純有??!”
許宴知當(dāng)年十二上山去的云清學(xué)宮,正是調(diào)皮的時候。虛清這人不算嚴(yán)厲,饒是許宴知怎么頑皮他也沒重罰過,但僅一點,倘若學(xué)宮中有人踏足云清觀,那便一點情面也沒有了,必是重罰。
他時常同許宴知說,“少與那幫神棍來往。”
許宴知十三那年獨自一人帶著調(diào)料、繩子和佩劍出了學(xué)宮,她美其名曰歷練。
虛清也沒攔她,倒是大師兄顧月笙在勸她,虛清擺擺手,“隨她去,愛怎么流浪怎么流浪。”
許宴知撇嘴,“哪有這么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