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數(shù)百姓受傷的消息被朝廷壓了下去,百姓不知可朝堂不能不知,到底是祭祀出的事,難免有人將矛頭指向許宴知。
“你什么意思?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剛一下朝李忠明就忍不住對著方才在朝堂上暗指許宴知不祥的官員喊道。
那人冷哼,上下打量一眼,不屑道:“什么意思?方才沒聽明白嗎?有些人不吉利就是不吉利,還要旁人怎么說?”
“胡扯!你吉利,你吉利怎么不選你當(dāng)‘神官’?”李忠明說著已經(jīng)朝那人邁步,被緊跟著出來的謝辭攔下。
黎仲舒也同他們站在一處,“行了,莫要同他們計較。”
謝辭接著說:“有些人不講道理,我們是講不通的,何必浪費口舌?!?/p>
“走吧?!?/p>
李忠明這才壓了火氣要走,“許宴知呢?”
“御書房。”
剛走幾步又聽到那人不依不饒,“哼,祭祀出了這樣的事本就是‘神官’的責(zé)任,我朝祭祀舉行以來,為何旁人當(dāng)‘神官’時就沒出過事?偏偏他許宴知一當(dāng)就有事?這不是不祥是什么?”
謝辭冷了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一道冷然之聲響起,“祭祀‘神官’乃欽天監(jiān)所選,依你之見,倒還是我們欽天監(jiān)的不是了?!?/p>
東方令頤立于臺階之上,面上淡漠眉眼清寒,居高臨下的睨著那人,再次開口:“你若這么了解祥與不祥,我這位子讓與你來坐可否?”
“東方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東方令頤并不理會他,徑自走下臺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那人,也不聽那人解釋就直接走遠。
那人面色憋的鐵青,謝辭挑眉笑諷,“要不這樣吧,下一次的祭祀‘神官’你來定,也好讓我見識見識誰這么吉利?!?/p>
那人咬牙切齒,猛一甩袖而去。
與此同時對此事一無所知的許宴知正在御書房內(nèi)喝著茶。
“之前大理寺同護城司一起反復(fù)搜查過,他們在地磚下發(fā)現(xiàn)硝石粉,仔細排查但還是漏了這一小處,好在這一處硝石不多,百姓受傷不多,傷勢不重?!?/p>
“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好生安撫受傷百姓了,雖說百姓不知原因,但朕不能不查清楚。”
許宴知點頭,“護城司和大理寺那夜抓到的人已經(jīng)在審問了?!?/p>
靳玄禮見她眉眼不見輕松,問道:“怎么了?既在審問,應(yīng)很快會有結(jié)果,你在擔(dān)心什么?”
許宴知嘆了嘆,“此事比你我想的復(fù)雜,祭祀一過,雖說沒出什么大事,可我們依舊摸不清對方的目的,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太被動了。”
“怕就怕審不出什么,線索就這樣斷了。”
靳玄禮蹙眉,“目前沒有證據(jù)指向任何人,朕有些擔(dān)心你所說的第三方,倘若真有這所謂的第三方,那未免滲透得太深,也隱藏得太深,目前為止查不到與其相關(guān)的線索?!?/p>
許宴知晃著茶杯,“我如今有些后怕,當(dāng)初若不是馬鐘河因私殺了趙閆,我們不會知道禮臺下的硝石,更不能提前將硝石放空,倘若趙閆沒死,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靳玄禮道:“等等審問的結(jié)果吧,倘若真是什么也查不到朕也會繼續(xù)盯著這條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