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軍中號角吹響,示意眾人要啟程了。
黎仲舒收斂了調笑,“許宴知,要好好的?!?/p>
“我會幫你留意許太傅的?!?/p>
“其實你若是我親妹妹也不錯?!?/p>
許宴知咧嘴一笑,故意道:“誰稀罕?”
她快步跟上出發(fā)的隊伍,背對著黎仲舒揮了揮手,揚聲說:“你也保重。”
路上謝辭與許宴知同乘一輛馬車,許宴知用腳碰了碰謝辭小腿,“誒,你和郡主都說什么肉麻話了?”
“憑什么告訴你?”
許宴知當即作怪,“嘿喲,還說不得了,真稀奇?!?/p>
謝辭踢回去,“別欠啊。”
許宴知嘴一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得聽呢。”
“許宴知你好煩?!?/p>
“。。。。。。吾兒叛逆?zhèn)肝嵝膮?。?/p>
“許宴知!”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許宴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說正事?!?/p>
“出發(fā)前我曾找過宋將軍,他同我確定了前往滁州的路線?!?/p>
謝辭從一旁拿過地圖鋪開,許宴知將路線用手一一指出來。
謝辭不由蹙眉,“要從嵐州過么?”
她點頭,“李郜占據滁州,呂巖以酰州投誠,據消息呂巖有意勾連崦州,而李郜已向麓州發(fā)兵?!?/p>
“這幾個州臨近,而嵐州與崦、麓兩州接壤。”
謝辭點了點地圖上的“嵐州”二字,“所以宋將軍的意思是先將嵐州占領后支援麓州,提防崦州?!?/p>
許宴知擰眉,她指了指與酰州和滁州臨近的“豐州”,口吻有些沉重,“送去豐州的消息遲遲沒有回應,宋將軍的意思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謝辭一頓,心有些堵。
嗓音沉下來,“最壞的打算,那便是被屠城了。”
許宴知:“也不知洪辰溪他們如何了。”
“性命定是無虞,怕是會受一番磋磨?!?/p>
二人正說著話,馬車外有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