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這孩子今晚選誰跟他睡?!?/p>
許宴知冷哼,“你都帶人家沐浴過了,他自是對你有了好印象?!?/p>
謝辭狡辯,“那可不一定,這孩子同別的孩子不同,沒準會選你呢?!?/p>
許宴知嗤笑,身子往后移了移。
謝辭見狀把孩子抱上桌子,摸摸他的小腦袋說:“阿寶乖,你喜歡誰就往誰那邊靠好不好?”
許宴知閑閑一句,“你說咱倆這樣厚道嗎?”
謝辭嘿嘿一笑,“哪里不厚道?就是讓他做個選擇罷了,又沒為難他?!?/p>
許宴知心中沒報多少希望,她懶懶將一側(cè)頭發(fā)撩到耳后去,又打了個哈欠眼里一瞬浸了水潤,她淡淡看著在桌上自顧自玩手的阿寶,心中做好了要給謝辭這廝洗衣裳的準備。
誰知阿寶動了動身子,側(cè)頭看了看謝辭又看了看許宴知,他似是在思考,半晌后朝許宴知那邊靠了靠,伸出兩只小手奶聲奶氣一聲:“抱?!?/p>
謝辭笑意一僵,“小白眼狼。”
許宴知嘴角一翹,傾身將阿寶抱下來,剛要說話就被阿寶一聲“娘”嚇回去。
謝辭笑出聲,“我說怎么突然就說話了,原來是把你當娘了?!?/p>
“許宴知,你都是當娘的人了。”
許宴知笑吟吟捂住阿寶的耳朵,“狗東西別賤?!?/p>
她捏了捏阿寶的臉,阿寶一個勁兒往她懷里鉆,她挑眼看著謝辭,一抬下巴,“喏,衣裳在那邊,出去的時候帶上,明兒記得給我洗了?!?/p>
謝辭斜她一眼憤憤下榻,“你就嘚瑟吧,誰讓你是當娘的呢?!?/p>
謝辭走后許宴知便哄著正打哈欠的阿寶睡下了。
翌日醒時,許宴知側(cè)頭就瞧見睡在床榻里頭的阿寶,他睡得不安穩(wěn),夜里時常會做噩夢哭醒,許宴知只好輕聲細語哄著他入睡。
阿寶手里還攥著一縷許宴知的頭發(fā)。
許宴知小心翼翼將這縷頭發(fā)收回,起身去洗漱。
再回來后,榻上的阿寶就不見了。
謝辭抱著阿寶四處閑逛。
阿寶蹲在地上用木枝畫著什么,謝辭就蹲在他身邊看著,許宴知走到謝辭身后,看著他蹲在地上便欠意上頭想踢他一腳。
這么想著她也這么做了。
“許宴知!”
“你有病吧!”
許宴知一聳肩,“你管呢?!?/p>
謝辭起身就要朝她踢來,傳令兵突然喊道:“許大人!許大人!麓州來的信?!?/p>
傳令兵跑著過來,“大人,宋將軍說你看了信再做打算。”
信是李郜寫的,是約定用一百萬兩贖人的是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