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shí)付白便端著一壺茶回來了,“大人,小侯爺說了,他早知你會來要,便單獨(dú)給你泡了一壺?!?/p>
許宴知笑著,坐起身來,接了那壺茶。
“大人,前頭的亭子里好像有個(gè)人?!睆垜熘钢贿h(yuǎn)處的亭子說。
付白順著方向去看,“大人,好像是付大人?!?/p>
付僉?送別宴不來,到這亭子里等著作甚?
付僉見馬車近了,徑直攔下許宴知的馬車。
“許大人,可否相談一二?!?/p>
許宴知開了車門讓他上來。
“付大人是想說什么嗎?”她給自己和付僉都倒了茶。
付僉有些不大好意思,“我此來是為同許大人道歉的。”
許宴知輕抿一口茶水,頓了頓,垂眸一笑,“付大人何出此言?”
“是我一直誤會了許大人,就連蘇年之事我也曾對許大人心存怨懟,現(xiàn)下想來的確是我一葉障目,誤會了許大人。”
許宴知微揚(yáng)下巴,“付大人喝茶。”
付僉卻是繼續(xù)說:“許大人,送別宴并非我不愿出席,而是我實(shí)在無顏面對你,可一想到未正式同你致歉就心中難安,所以特在亭中等候?!?/p>
她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笑,“付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喝茶吧?!?/p>
付僉見許宴知面上笑意愣了愣,與之前張揚(yáng)狂妄的笑不同,她這笑并未摻雜過多情緒,瞧上去真誠得多,也讓人莫名心安。
他應(yīng)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盞。
茶香濃郁,飲后回甘。
付僉突然松了口氣,笑了笑。
“許大人,回程風(fēng)順?!?/p>
許宴知輕聲“嗯”了一聲,“付大人回路小心?!?/p>
之后二人并未多話,靜靜在馬車中飲茶。
付僉喝完一杯茶,便道了別。
許宴知他們重新啟程。
付僉目送他們的馬車駛遠(yuǎn)。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與許宴知喝茶,他自知對許宴知的態(tài)度不算好,他也以為許宴知或怒或怨總會有些情緒,可是都沒有。
許宴知只是淡笑,她并未說別的話,只讓他喝茶。
似乎一切話語一切恩仇都融于茶中。
飲下這杯茶,皆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