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參許大人接待失職,將西酈使臣置之何地?”
許宴知也才剛剛站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參了一本。
她站出身來請罪,此事確實是她之責,接待使臣的酒樓和游船出了意外她難辭其咎。謝辭也緊接著站出身來,“臣與許大人共同接待使臣,此事臣也有失職之處?!?/p>
靳玄禮并未直接問責,而是問道:“酒樓游湖之意外可有查清原委?”
謝辭回:“稟圣上,臣已查得此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p>
他這一番話引得眾人嘩然,議論紛紛,“不是巧合?那誰會這么做?”
“難道有什么陰謀?”
……
靳玄禮抬手止了喧鬧,“此事正式交由大理寺接管,嚴正,你可有異議?”
“稟圣上,臣定當不負圣意。”
“周祺興?!?/p>
“臣在?!?/p>
“西酈使臣恐要在京城多待幾日,你要配合好阮正傾,一同負責好使臣住行?!?/p>
“臣遵旨?!?/p>
“許宴知,既失職,罰一月俸祿,呈上自檢書給朕。”靳玄禮最后才提到許宴知,輕描淡寫一句責罰,又道:“至于謝辭,你不算主事,談不上失職,就此作罷吧。”
“謝圣上恩典。”
“臣領罰?!?/p>
許宴知和謝辭一齊退了回去,靳玄禮的意圖眾人皆知,失職一事他并未放在心上,這無關痛癢的責罰眾人也瞧得明白,這一月俸祿對許宴知而言甚至稱不上皮毛。
謝辭拐拐許宴知的胳膊,“這滿朝文武都在盯著你的錯處,這早朝上得甚無意趣。”
許宴知淡淡一掃,“本來早朝就不是什么趣事,你當來聽戲的?”
他一聳肩,“嗯……也倒是,早朝哪有容易的?!?/p>
李忠明默默湊過來,“今兒算好的了,就這一人參你,你沒上朝這幾日,日日有人參,參參不一樣,大錯小誤都被人提及?!?/p>
許宴知還一奇,“他們哪來這么多參我的事兒?”
李忠明說:“說你態(tài)度散漫,規(guī)矩松散,說你領著西酈使臣去那等不入流的陶器鋪子,諸如此類?!?/p>
她扶額點頭,“確實,是我之責。”
謝辭反駁,“什么就是你之責了?說你態(tài)度散漫?難道是要跟使臣一直僵著嗎?至于陶器鋪子,西酈可從未覺得做陶器是什勞子不入流的營生,他們本就善于此類手工?!?/p>
許宴知拍拍謝辭肩膀,“他們參我不會深想至此,他們一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們不會關心原委,何必同他們計較?!?/p>
他哼一聲,“你倒是瞧得透徹,我咽不下這口氣,他們只會彈劾,從不了解事實?!?/p>
許宴知笑問:“咽不下你當如何?把彈劾的大人抓來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