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許宴知死。
洪辰溪給許宴知遞來一把刀。
許宴知輕笑,“多謝?!?/p>
她接過刀邁出堂去,迎上范旗方的攻擊。
范旗方驚訝,“你竟會武?”
許宴知只是笑,側身躲過范旗方襲來的刀刃,一腳踢在他的膝蓋。
范旗方不得不身子往前傾,為保持平衡他孤注一擲般將刀猛地往后一揮,許宴知壓腰躲過,用刀砍到范旗方的腰背。
范旗方不住的倒退,摸了摸腰背的傷口,目瞪眥裂的緊盯許宴知,再一次揮刀而來。
許宴知的刀刃與他的刀刃相撞,他憤恨道:“你為何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許宴知冷言:“你可曾給過百姓一條活路?”
她猛地用膝蓋頂住范旗方的腹部,在范旗方后退時又踢在他胸口,許宴知并未手軟趁機砍中他的胸口和手臂。
范旗方有些站不住,用刀撐著身子又吐出一口血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監(jiān)斬官?!彼?。
范旗方氣急,大喝著沖來。
他已然是強弩之末,成不了氣候。
許宴知凝神一個翻身躲過刀刃,朝著范旗方的手臂狠狠一刀,將他手中的刀擊落。
她又踹在范旗方的膝蓋窩,他整個人跪在地上,許宴知的刀刃架在他的脖頸。
沈玉林這才走上前來,“誒,完事兒了?”
洪辰溪倒也真坐得住,他遞了刀給許宴知后就搬了椅子坐到一旁。
他點點頭,“嗯?!?/p>
之后范旗方和范旗玉被牢牢捆住,與僅剩的山匪押在一起。
許宴知就在一旁看著最后的收尾。
她剛想拍拍衣袍上沾的灰卻發(fā)現(xiàn)雙手也不知沾到了什么,灰黑灰黑的。她抬頭看著正同洪辰溪交談的沈玉林,他一襲白袍清亮得緊。
她默不作聲的走到沈玉林身側,然后蹲下,擦手。
沈玉林正說著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袍被人一扯,他下意識低頭一看,許宴知正拿他的衣袍擦手。
沈玉林:“……”他按了按額頭突突直跳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