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掛心,命欽天監(jiān)幫你多留意?!?/p>
許宴知失笑,“不過一個冠禮,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僅淡淡:“圣上有令,欽天監(jiān)聽令便是?!?/p>
許宴知笑問:“說起這個,不知東方大人的字是?”
他道:“行止?!?/p>
“知行知止?!?/p>
她笑言:“好字?!?/p>
東方令頤淡掃她一眼,“太傅為取你的字想必會用心斟酌許久,不會比旁人差?!?/p>
“我問過我爹,他不肯透露半分。”
“該你知道的時候必會知道?!?/p>
“也是?!?/p>
……
“許大人來了,找謝大人嗎?”
“是,勞你通稟一聲?!?/p>
小吏不解,“謝大人一早就吩咐我們若許大人來不必通稟,直接去他即可?!?/p>
許宴知言有停頓,還是道:“還是勞你跑一趟?!?/p>
“是,許大人稍等?!?/p>
料想謝辭眼下或不想見她,與其不打招呼同他見面惹得不快,倒不如問一問,也好給他拒絕的余地。
片刻后小吏折返,面有歉意,“許大人,實在不巧了,謝大人他……他出去辦差了,還沒回來呢。”
知道是謝辭不見,她沒多說什么,只道:“勞你知會一聲,說今夜我會在常去的酒樓等他?!?/p>
“不論他來否,我都會等。”
小吏連連點頭,“是,許大人?!?/p>
……
本是近夏,饒是天色漸晚仍有熱氣籠罩,雅間窗戶盡開,時有涼風卻不解悶熱,或也是心不靜,故而覺煩熱。
下值已過一個時辰,謝辭仍未到。
窗外行人依舊,一些商販也已收攤回家,三兩小兒結伴打鬧而歸,她突然想到師兄。
在云清學宮時,顧月笙也曾被她惹生氣過,可只要她認錯顧月笙便不會同她計較,可那時到底只是年歲小不懂事,最過也只是行捉弄之事,倘若自傷一事被顧月笙知曉,她也不知顧月笙是否會同謝辭一般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