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和盡疏一同上前去看,學(xué)堂中有十二個學(xué)生,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約莫七八歲,授課的先生一襲青衫長袍,下巴留著一縷短須,眉眼間透著書卷氣,舉手投足間是端方儒雅。
許宴知瞇了瞇眼,她越看越覺著諸葛洺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何時見過。
正回憶著學(xué)堂中的學(xué)生紛紛跑出來,三兩個好奇的看著許宴知和盡疏,其余的歸心似箭,一溜煙就出了私塾。
“姒兒,又去哪里胡鬧了?”
“爹,我才沒有胡鬧,”她說著向他介紹許宴知和盡疏,“爹,這是許宴知,這位是盡疏道長。”
還不等他二人問禮諸葛洺就徑自走開,到一旁的石桌上擺弄魚竿,嘴里念叨著:“我就不信這次還釣不過那個葛老頭,定是這桿不對?!?/p>
他隨口道:“你們既是姒兒帶來的那就是她的朋友,不必拘禮,自在一些?!?/p>
“姒兒,照顧好你這些朋友,爹還有事要忙呢?!?/p>
諸葛姒嘴一撇,“你哪有什么正事?你不就是忙著琢磨你那破桿嗎?要我說就算桿再好爹你也釣不過葛爺爺?!?/p>
“這二位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爹的。”她說著奪過諸葛洺的魚竿抱著往屋子里走,“來找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然你這寶貝桿我就不還你了?!?/p>
“嘿,你這丫——額,臭小子。”
許宴知見狀笑著問禮,“晚輩許氏宴知,見過諸葛先生?!?/p>
“晚輩盡疏?!?/p>
諸葛洺瞇著眼捋著胡須瞧她,“許宴清是你什么人?”
許宴知一怔,“晚輩的姐姐?!?/p>
諸葛洺蹙眉,當(dāng)即面色一變起了身,“既言無坦誠就不必再聊了?!?/p>
許宴知連忙道:“諸葛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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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p>
許宴知從諸葛洺脫口而出的名字便猜出他必然認(rèn)識許昌茗,她道:“許昌茗許太傅,正是家父。”
諸葛洺腳步一頓,又回首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盡疏,捋著胡須輕哼了哼,“你跟我進(jìn)來?!?/p>
盡疏見狀識趣的后退幾步。
“許宴清真是你姐姐?”一進(jìn)屋諸葛洺便盯著她問道。
“我怎么沒聽說許宴清有你這么一個弟弟?你爹不就一個女兒么?哪來的兒子?”
許宴知坦誠道:“諸葛先生,宴清是我,宴知也是我?!?/p>
諸葛洺一愣,瞪眼捋須繞著她看,“你爹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竟做出這等欺君罔上的事來?!?/p>
許宴知剛要解釋又被諸葛洺打斷,他哈哈大笑著,“這許昌茗有點意思啊,像是他會干出來的事兒,有意思,有意思?!?/p>
許宴知抿了抿唇,干脆不再解釋,她直接道:“不敢隱瞞諸葛先生,晚輩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