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日后真是家主,一個外室之子罷了,他哪里會大動干戈來插手?”
許言舟在外靜靜聽著,慢慢往外挪歩出了院子,最后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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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宴知沒去用早膳,直接出了府。
她隨意找了間茶樓看從京城寄來的信。
京中倒是風(fēng)平浪靜沒什么亂子,黎仲舒在信中反復(fù)強調(diào)要她帶些特產(chǎn)回去,他家夫人想吃。
李忠明只是問了她是否平安,有沒有遇到什么煩心事。
沈玉寒則是說謝辭同她的書信斷了好幾日,想讓許宴知早些去爨州看看謝辭的情況。
許宴知才在老宅待了一日就已經(jīng)想離開了,眼下沈玉寒的信叫她更沒心思待下去,當(dāng)即回府讓阿桃收拾東西去爨州。
她要走的消息驚動了許北溟,他老人家急急忙忙派人請她去正堂,說有東西要給她。
許宴知想了想,沒準(zhǔn)是許昌茗的東西,到底還是去了。
豈料許北溟給他的不是許昌茗的東西,而是家主令——墨玉戒。
許宴知想也不想就要走,許北溟急道:“你要像你父親一樣讓離經(jīng)叛道嗎?”
許宴知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她半諷半笑,“我離經(jīng)叛道,那也算是傳承。”
“誰讓我是我爹的孩子呢?”
許北溟一口氣堵在心口,像是泄了氣一般整個人頹下來,嗓音蒼老,“你祖父是傷心死的?!?/p>
許宴知腳下一頓,“什么意思?”
“你父親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你父親自立門戶最難過的是你祖父?!?/p>
“你祖父是傷心死的。”
“他到死都希望你父親能回來。”
“宴知,你到底是姓許的。”
“你如今是要我也傷心死嗎?”
許宴知嗓音淡下來,“許洛慈的能力你不可能不知道,何必執(zhí)著于嫡長?!?/p>
她不再停頓,走出正堂。
正堂外有個人跪著,許宴知沒放在心上徑直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