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被奪官身,都察院一眾人等皆有不滿,一時間對世家敵意更甚。
翰林院由文彥主持好大局及時撇清與許宴知的往來關(guān)系,將朝乾堂摘干凈不受此案牽連得以繼續(xù)推進后續(xù)事宜。
前朝因許宴知的關(guān)押歸屬爭執(zhí)不休,靳玄禮雖未表態(tài)但靳玄政堅持將人關(guān)在刑部已然表明天子之意,瑞陽王一干人等則坐觀事態(tài)發(fā)展,沒在此節(jié)骨眼上提調(diào)兵令去裹亂,儼然是看戲之態(tài)。
景王逐漸現(xiàn)身朝堂參與議政,美其名曰在外鬧騰夠了也該做做正事。
大理寺私下幫襯刑部被點破,李忠明被人彈劾不務主司事務,實乃失職,無奈被罰俸半月停職五日以儆效尤,朝堂上無人為許宴知求情,一旦開了口就會被以瞿國公為首的一干人等扣上同謀的的罪名。
翰林院以文彥為首不參與此案,默默操辦朝乾堂招考女先生,甚至極少在朝廷發(fā)言議事。
自許宴知入獄后黎仲舒和洪辰溪二人也被世家針對,更有甚者扯到千里之外的沈玉林身上,企圖找到所謂的罪證將他二人拉下馬。
世家聯(lián)合,勢力不容小覷。
幾乎是全面打壓同許宴知來往親近之人。
包括極少在人前談論和許宴知關(guān)系的顧月笙也因師出同門被一并針對為難。
一時間幾人皆成了自身難保的泥菩薩,無暇顧及許宴知。
瞿國公不斷向刑部施壓,暗地里派人毀滅線索等證據(jù)阻礙薛城查案,除此之外仍在捏造所謂新的證據(jù)意圖將罪名一并壓在許宴知頭上,這架勢是非要將其置于死地。
眼下許宴知局面尤為不利,薛城為此案頭頂壓力忙得焦頭爛額。
刑部中不少人將許宴知視作燙手山芋,圣上借太子表態(tài)定是要保的,可若不查世家的威壓也不是吃素的,兩頭都不討好也只能咬碎了牙咽下去。
為此有人心有不滿卻也沒膽量真對許宴知做什么,只好趁著薛城無暇顧及牢中情況時暗地里讓獄卒為難一二也算是替他們出氣了。
許宴知倒是沒在意獄卒的有意為難,淡然受了也沒有任何不滿。
阿桃卻是每來一次面色就差一次,她忍著脾氣沒把桌上涼透了的飯食掀翻,一邊憤憤念叨一邊從食盒中拿出熱菜,“這些人是什么意思?未免太欺負人了些?!?/p>
許宴知抱著貓手握書卷,聞言掃她一眼,笑了,“你一路過來看見別的人犯了嗎?”
“看見了。”
“相比他們我這兒已經(jīng)算好的了?!?/p>
阿桃依舊不高興,“那你又不是人犯,你是被冤枉的,哪有這么磋磨人的?”
許宴知瞧著她氣鼓鼓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搖頭笑了,到底沒把要說的話說出口,轉(zhuǎn)言道:“李忠明他們情況如何?”
阿桃雙肩一沉,“如你所料,都被針對了。”
許宴知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讓他們別來看我了,先顧好自己就是,別擔心我。”
阿桃瞪她一眼,“怎么可能不擔心?”
“吃飯吧,”她說著把涼透的青菜和硬邦邦的饅頭端到一邊,她聞了聞清水一般的小米粥隱隱有股餿味忍不住皺眉道:“太欺負人了。”
許宴知失笑,“行了,他們?nèi)粽嫦肫圬撐疫€能讓你進來給我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