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稍松,抬眼掃過他二人一眼,當下便明了他們此來何意。
她只字不提暗中謀劃,裝不懂,“人沒事就好?!?/p>
李忠明嘆一聲,“可憐我府上丫頭小廝有傷亡,我也只能多給他們家中一些銀兩做補償,再將這伙賊人繩之以法為他們報仇。”
黎仲舒輕咳兩聲,眼神示意李忠明說明來意。
還不等李忠明開口,許宴知突然對黎仲舒道:“你府上也得多加小心,讓那倆孩子暫時別出府了,不安全?!?/p>
黎仲舒順口應下,“我知道,我會多招些護院的?!?/p>
李忠明默默鼻尖,“那個——”
“我昨夜夢到謝辭了,”許宴知一開口便叫二人陷入沉默,她繼續(xù)道:“他說他走了倒是清閑,難的是活著的人?!?/p>
“我都還好,我孑然一身?!?/p>
“不像你們有父母高堂,有妻子兒女,全家的擔子都壓在你們身上。”
“你們?nèi)舫隽耸?,那父母妻兒又該如何是好??/p>
“謝辭說希望你們都好好活著,帶著他和玉寒的那一份好好過日子?!?/p>
李忠明啞了聲,要說的話卡在喉嚨中。
黎仲舒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到底沒說出口。
許宴知見狀又不動聲色轉了話鋒,“他們對你下手怕是要警告你不要摻和我的案子,你怎么想?”
李忠明接話道:“我如今是大理寺卿,不妨將此事鬧大一些,既然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那我何不借題發(fā)揮?”
黎仲舒點點頭,“正好朝堂上彈劾你的折子不少,你把此事拿出來先堵堵他們的嘴?!?/p>
許宴知又問:“戶部如何?這段時日恐怕找麻煩的人不少。”
黎仲舒一聳肩,“戶部是肥差,盯的人自然多,我都習慣了?!?/p>
李忠明又想起什么,“方才劉太醫(yī)來只是陪你說話的嗎?”
她一抬眉,“那還能來干嘛?”
黎仲舒脫口而出:“不會是監(jiān)督你喝藥的吧?”
許宴知眉心跳了跳,“好端端的我喝什么藥?”
好巧不巧,送藥的獄卒正端著藥碗走過來,毫無眼力見的喊道:“許大人,該喝藥了?!?/p>
許宴知:“。。。。。。”
喝你大爺!
許宴知正欲狡辯,李忠明沉了臉接過藥碗走到她跟前審視道:“好端端的你喝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