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會瘋?!彼x辭咧嘴一笑,“我保證?!?/p>
謝辭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
屋外,阿桃弓著身子坐在臺階上捂嘴低泣。
記不清是第幾次撞見許宴知獨自在屋中看著一個地方說話了。
撞見一次她就傷心一次。
聽到屋中沒再響起說話聲,她抹干凈眼淚站起來,端著茶點去叩門。
“大人,我進來了?!?/p>
“嗯?!?/p>
阿桃低著頭將茶點放在桌上,許宴知依舊盯著珠子在看,甚至連身子都未側(cè),“哭了?!?/p>
她并非發(fā)問,阿桃只好坦言:“府里新進來的幾個小廝不服管教,聯(lián)合起來要反我?!?/p>
“氣哭的?”許宴知終于將視線從珠子上移開,她看向阿桃的眼神沒有探究和起疑,像是在認真觀察什么。
阿桃在她的注視下有些心虛,微微偏頭不看她,底氣不足的應(yīng)聲:“嗯。。。。。?!?/p>
許宴知看破阿桃在撒謊也沒點破,唇角極快的揚一下,收回視線,“不服管教就趕出府去不用便是,留著作甚?除夕夜又不缺菜?!?/p>
阿桃沒忍住笑了,“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看著辦的。”
“姜祀和寧肆呢?”
“前院堆雪人?!?/p>
阿桃有些期待的看著她,“你要去嗎?”
許宴知將木盒關(guān)上,“不去了,讓他們玩吧,吩咐人去備車吧?!?/p>
阿桃眼底劃過失落,又問:“難得休息你還要出去嗎?”
許宴知看她一眼,“去備車吧?!?/p>
阿桃點點頭,“知道了?!?/p>
從府中出來,馬車駛?cè)虢值?,街上商販不算少,街口的餛飩鋪正熱氣騰騰,旁邊的糖人鋪子圍了幾個稚童,七嘴八舌討論著要什么樣式,茶樓的客人不比酒樓那么多,正好落得清靜。
進了雅間,許宴知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姿態(tài)放松,一只腳閑閑搭在橫棖上,端起桌上備好的茶盞輕呷,目光落在窗外一個賣梅花的小姑娘身上,行人匆匆,她賣的很艱難卻始終是笑臉,終是引得路過的一位夫人憐惜買了她的花枝。
房門被打開,薛城走進來,緊接著沈長安也跟著進來。
薛城喝一口熱茶驅(qū)散身上的寒氣,“你在看什么呢?”
許宴知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什么?!?/p>
“來的時候有人跟著嗎?”
“沒有,特意看過了?!?/p>
沈長安走到炭盆前烤手,“聽說你前幾日有病了,現(xiàn)在好了嗎?”
“好了,”許宴知微微揚唇,“也不是什么大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