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啟和仇鑫磊借口圣上期限快到,再怎么也得做做樣子,便讓趙啟安跟他們一同去失蹤百姓的家中慰問。
付白頂著許宴知的名也跟著去了。
許宴知在趙啟安府外的馬車?yán)锏戎w啟安離府。
“大人,群青的好看?!苯肱爨洁欤掷锬弥⑻壹膩淼男?。
信上說要為府上購置新的冬衣,她給許宴知選了個(gè)群青的料子。
許宴知蹙眉,“太艷了。”
姜祀反駁,“哪里艷,你穿好看!你還讓我穿紅的呢,你怎么不說我艷?!彼碇l(fā)絲,“反正阿桃已經(jīng)選了,你回去之后不穿也得穿?!?/p>
許宴知沒吭聲,用手敲敲她的腦門,“看好了,趙啟安走了沒有?”
姜祀扒著窗戶,“走了走了,馬車也走了。”
“走吧。”許宴知從馬車上跳下來,林疏秋給她們開了后院的門,帶著她們?nèi)チ粟w啟安的書房。
趙啟安的書房外有兩人看守,許宴知看一眼姜祀,姜祀點(diǎn)頭,悄聲上前將人打暈。許宴知從懷里拿出一把短匕首,遞給林疏秋,“你回去吧,就當(dāng)沒看見過我。他若再傷你,今日過后你也不必在顧及,先護(hù)好你自己?!?/p>
林疏秋淚光漣漣,“妾身謝過大人,大人多加小心?!?/p>
見她離開許宴知才進(jìn)了書房尋找暗室入口。書房?jī)?nèi)布局講究很是文雅,書架上的書籍?dāng)[列整齊,書桌旁的小桌上卻違和的擺著個(gè)財(cái)神像。
許宴知勾勾唇,扭了扭財(cái)神像的身子,一旁的書架緩緩移開,露出兩扇門大小的甬道。許宴知把姜祀拉到身后,點(diǎn)燃火折子進(jìn)入甬道。
甬道比許宴知想象的還要亮,兩邊都掛著蠟燭,越往里走就越能感受到熱氣,直到眼前光亮姜祀忍不住驚呼,“這小小的書房之下竟有這么大作坊?!?/p>
這作坊比想象的還要大上許多,甚至能稱得上宏偉,眾人有條不紊的煉銅,鑄幣,所用工具甚至要比官家鑄幣還要專業(yè)。
麻木,呆滯,死板。
許宴知看到的每一個(gè)工匠幾乎都是這樣。木然到許宴知和姜祀兩個(gè)活人闖入都無人在意,甚至能讓她們一路暢通無阻。許宴知找到了負(fù)責(zé)做飯的女子,她們做飯場(chǎng)地的正上方就是趙啟安府里的廚房。
難怪張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鑄幣的地方。
趙啟安竟把整個(gè)作坊建到了刺史府的底下!
真是好大的手筆!
估摸著時(shí)辰差不多,許宴知趕緊帶著姜祀出去。許宴知這廂剛上馬車趙啟安就回了府。
姜祀拍拍胸脯,“還好我們出來了,他怎么提前回來了?”
許宴知蹙眉,“他恐怕起疑了,我們得抓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