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夢到阿桃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夢見阿桃固執(zhí)的跪著,畫面一轉(zhuǎn)又是姜祀和寧肆在打鬧……隱隱傳來姜祀的哭聲。
許宴知眼皮動了動,終于轉(zhuǎn)醒。
姜祀就趴在床邊低聲抽泣,許宴知緩緩抬手拍拍她的腦袋,“別哭了,哭了就不美了?!?/p>
姜祀猛地抬頭,破涕而笑,“你終于醒了,你高熱了兩天,大夫都說了若是今日還高熱,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許宴知捏捏她的臉,擦了眼淚,“我無礙,你看你眼睛都腫了。對了,我這衣服誰幫我換的?”
姜祀還帶著鼻音,“他倆已經(jīng)知道了,但沒打算揭穿你,你也裝作不知道吧?!?/p>
許宴知無言,突然想到什么,又說:“這事別讓我爹知道?!?/p>
姜祀聳聳肩,吐了吐舌頭,含糊不清的說:“已經(jīng)知道了,總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寫的信,此時也該到了吧?!?/p>
許宴知默默起身,姜祀問她做什么?
“回信?!?/p>
“不用麻煩了,等寄回去了你人也到京城了?!?/p>
姜祀把她推回床榻,“付白一會就給你送藥來了,我就先撤出去了,你乖乖躺著,乖乖吃藥?!?/p>
姜祀剛走付白就進(jìn)來了,見許宴知已醒一喜,叫了張戩進(jìn)來。他二人看著許宴知喝完藥就陷入了沉默,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說話,張戩突然開口:“大人,你的事,我們都會保密的。”
付白附和,“對,不論什么事,都會保密?!?/p>
許宴知松懈一笑,“知道了,這幾日辛苦你們了,趙亓怎么樣?”
“他挺好的,獄卒死了幾個?!?/p>
“大人,我怎么感覺,這些人不像是來殺趙亓的,倒像是沖大人來的。”
許宴知沉肩,慵懶靠著,“殺我和殺趙亓的效果都是一樣的,都是想查不下去,只是殺了我暫時能一勞永逸。”
她掀掀眼皮,目光沉靜,“安排啟程吧,耽誤不得了?!?/p>
“大人的病……”
“既然醒了就死不了,只要我和趙亓活著到京城,就沒人敢動我,路上多加戒備?!?/p>
“是,大人?!?/p>
許宴知恢復(fù)的很快,到京城時已然痊愈。京城下了雪,付白不知從哪里拿出一件藏青大氅讓許宴知披上,他摸著腦袋嘿嘿一笑,“當(dāng)時大人病著,我怕大人凍著提前備下了,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許宴知笑笑,問:“那你們的呢?”
付白面上泛紅,猶豫開口,“屬下出來時沒帶多少銀兩,給大人抓藥就花了一些,我跟張戩除去用度湊了錢就只買得起這一件,我們倆皮糙肉厚不怕凍,大人剛受過風(fēng)寒,不能再凍著了。大人別嫌棄,雖然比不上你在京城的用料,但還是能御寒的。”
許宴知接過大氅,披上,“我有什么好嫌棄的,傻不傻,我有銀兩,下次問我要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