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是不幫呢?”
她輕笑搖頭,“王爺你會的。”
她說:“王爺能在朝堂上為臣說話,那便說明王爺是支持革新的,王爺是戰(zhàn)場上過來的,應(yīng)是最希望和平,倘若我泱泱大國要靠犧牲女子來求和,王爺怕是也不會同意?!?/p>
靳玄邕似笑非笑,“許大人倒是將本王的心思摸了個透。”
“王爺一心為國,這并不難猜?!?/p>
“本王知道了,你放心就是?!?/p>
許宴知朝他行了一禮,“如此,就謝過王爺了?!?/p>
今夜的宴會較為盛大,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許宴知就坐在靳玄邕的左側(cè),待阮正傾和靳玄邕致辭后,晚宴正式開始。
西慈利不愧是使臣,說話滴水不漏,行事謹慎且圓滑,他能由不同的氣氛而改變自身應(yīng)對的態(tài)度,他能是嚴肅的也能是親和的。
靳玄邕在同他交談飲酒時會不經(jīng)意的詢問西酈對于求和的方式,可都被他一一繞過去,不露半分。
阮正傾則是偷偷問許宴知,“許大人,圣上到底是何意???”
朝堂上對許宴知如潮水一般的彈劾阮正傾都看在眼里,他怕自己站錯了隊,屆時也是鋪天蓋地的彈劾。
許宴知飲了一杯酒,“阮大人覺得圣上是何意?”
她又接著說:“阮大人,下官雖被彈劾,但此刻依舊在此,大人以為是為何?”
阮正傾恍然大悟,朝她瞇眼笑了笑,“也就是說,圣上其實是拿了主意的,不和親一事算是定了?!?/p>
許宴知朝他舉杯,淺笑,“還是大人瞧得明白?!?/p>
阮正傾同她相視一笑,“圣上英明。”
“這位就是許宴知許大人嗎?”
西慈利的話打斷了所有人的交談,將目光都引到許宴知身上。許宴知大大方方回應(yīng),“正是?!?/p>
“傳聞果然不假,我聽說沅朝的監(jiān)察御史是一青年兒郎,如今一看當真是年少有為啊?!?/p>
“使臣大人謬贊,不過是圣上抬愛罷了?!?/p>
西慈利突然大笑,“不瞞許大人,今兒有不少我們西酈女娘都來找我,問我許大人可有家室?!?/p>
許宴知沒料到他會說這事兒,當著眾人的面耳根有些發(fā)燙,她笑笑,“我尚未弱冠,未有家室?!?/p>
西慈利仍是哈哈一笑,“難道就沒個心上人嗎?”
她搖頭,笑得無奈,“如今年歲委實不適合顧及私情?!?/p>
阮正傾開口幫她,“使臣大人,你身邊那位就是九皇子殿下吧?當真是一表人才,俊朗得緊吶?!?/p>
西慈利笑意有細微停頓,但很快被他掩飾,他向眾人介紹,“這位就是我西酈國的九皇子,隨使臣一同來歷練的?!?/p>
厲莘站起身來,朝眾人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