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作為難狀。
他知許宴知心思,“有話直說?!?/p>
“他在朝中尚無根基,只他一人前去溱州怕是不能服眾,瑞陽王和柯簡之的人圣上又不放心,還需一人能擔(dān)圣上威視,協(xié)小侯爺成事?!?/p>
她這番話,就差直言自己姓名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去溱州。”
他斜她一眼,“你到底為何這么想去溱州?”
她一笑,“剿匪多有意思?在這京城中日日被人盯著言行,還要受人彈劾,屆時天高皇帝遠(yuǎn),誰能拘得了我?”
靳玄禮有些被說動,但還是道:“許太傅同意了再說?!?/p>
許宴知鬧了性子,“不讓去就不讓去,理由這么多,也不知是誰非要讓我入朝為官,也不知是誰拘了性子入朝幫他,也不知是誰——”
靳玄禮一陣頭大,“剿匪不是兒戲,豈是你能用來找樂子的?”
許宴知眼一瞪,作傷心狀,“我雖瞧著不靠譜,可我哪件事沒給你辦好?嘖嘖嘖,到底是位及君王了,對我毫無信任,嘖嘖嘖……”
靳玄禮扶額,“行行行,你去,你去行了吧?屆時沈玉林為主,你和洪辰溪為輔?!?/p>
她一愣,“你真打算讓洪辰溪去?”
他點(diǎn)頭,“你說得對,他乃直臣。他若能為朕所用自然是好的,朕想趁此機(jī)會你替朕留意一番,能將他拉攏便是最好。”
許宴知:“那他若是傷了碰了,算誰的?!?/p>
靳玄禮淡淡道:“算他命不好。”
“嘖嘖,昏君?!痹S宴知說。
他手一攤,“他自請時自己說的,若他傷了碰了,算他命不好?!?/p>
她一嘆,“成吧,就如此定下。”她說著起身,“那我出宮去了。”
她又突然頓足,“不行,旨意你現(xiàn)在就下?!?/p>
“朕既答應(yīng)讓你去,還能騙你不成?你對朕這點(diǎn)信任都沒有?”
她點(diǎn)頭,毫不猶豫,“沒有?!?/p>
靳玄禮拗不過她,到底是當(dāng)著她的面下了旨意,眼見著蓋上帝璽后她才松了口氣。
靳玄禮笑著,“看你如何過你爹那一關(guān)?!?/p>
許宴知混不在意,“我爹最多一頓戒尺,讓他打唄,還能舍得將我打死不成?”
“你如今是臉皮越發(fā)厚了?!?/p>
“過獎了,過獎了?!?/p>
他將圣旨扔給許宴知,“拿著滾出去?!?/p>
“得嘞,不礙您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