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身份詳細的告訴我,越詳細越好?!?/p>
“我叫劉沁娥,萬州靖安縣人。我是來京城省親的,我堂哥在京城做生意,開了一家燒餅鋪子,叫劉記燒餅。我是在出城返鄉(xiāng)的時候被拐來的,他們就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兒,我身邊還有一個人,但她被灌了藥,昏睡不醒。”
許宴知嗓音一沉,“你可知她的身份?”
劉沁娥說:“不知道,她來時太害怕了,一直在哭,后來他們嫌煩,就給她灌了藥讓她一直昏睡。”
許宴知又說:“你看看她身上裝扮如何。”
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yīng)是劉沁娥在起身。
片刻后劉沁娥再次開口,“她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小姐,衣料很好,腰間有個玉牌,好像是什么陽白什么。”
“白……白……白倩?”劉沁娥猶豫道。
什么陽白倩?復(fù)姓?
許宴知問:“可是歐陽白倩?”
“對對對,應(yīng)該就是歐陽二字?!?/p>
許宴知當即思忖,京中姓歐陽的富家小姐她沒什么印象,姓歐陽的官員她倒知道一個,新任的工部侍郎歐陽濟。
許宴知安撫劉沁娥,“你且耐心等等,我們會盡快來救你,今日之事切莫泄露出去?!?/p>
劉沁娥仍有不安,“那你不來怎么辦?”
許宴知沉默一瞬,光是承諾太蒼白,實在無法安撫一個遠在他鄉(xiāng)被拐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的女子,這種恐懼的無力感不斷刺激著心緒,很難再平靜。
她解下腰間的玉牌,從門縫里塞進去,她嘆一聲,“這是我的玉牌,刻有我姓名,我會親自回來取,勞你替我保管?!?/p>
“我也知眼下我無法讓你相信,我只能以此物保證?!?/p>
劉沁娥似是下了決心一般,“好!”
許宴知又敲了院中所剩房屋的門,皆有人回應(yīng),許宴知一一記下。她回時面色陰沉沉的,雖有面具遮擋但仍能察覺周身氣壓驟降,全然沒了往日明媚松弛。
靳玄邕見她眼眸如淬了冰一般,心下一沉,料想事態(tài)不容樂觀。
許宴知提議要提前離開,他二人卻被管事的姑娘攔下,那姑娘笑盈盈的望著許宴知,“這位大人上回來便什么也沒要,這回也是么?”
許宴知不屑道:“原以為能有什么好東西,看來看去也不過如此?!?/p>
管事的姑娘又笑了笑,“二位大人可愿同我走?”
他二人相視一眼,“帶路吧。”
這次的房間昏暗得多,不同于之前的屋子構(gòu)造,這間屋子很大,應(yīng)是堂屋改造的。
許宴知和靳玄邕落座,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屏風(fēng)后皆有人在,大概有三四個位置圍成圓形,中間空出一片來。不消片刻就有一女子前來,走向中間的空地,站定后便脫了外衫。
“二百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