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朝祭禮分兩祭,春祭和冬祭。祭禮需有人扮作“神官”模樣行祭禮,目的是以神官之名為沅朝賜福,為百姓賜福。
“那還真是不巧了,沒看著謝辭扮‘神官’的模樣?!?/p>
謝辭神色緩和不少,輕哼了哼,“不必想就知道,俊俏得很?!?/p>
許宴知嗤笑,“謝辭,你這臉皮當真是厚?!?/p>
“實話實說而已?!?/p>
許宴知、李忠明:“真不要臉?!?/p>
“嘖,是你們瞎?!敝x辭懶懶撐著腦袋,下巴抬了抬,“李忠明,你來得正好,我這還有事要處理,你帶他出去玩會兒。”
許宴知嘴角抽了抽,“你哄小孩呢?”
李忠明一本正經(jīng)地應下了,走過來捏了捏許宴知的肩,煞有其事地開口,“走,帶你出去玩兒?!?/p>
許宴知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不去,你們大理寺哪有好玩兒的地方?!?/p>
謝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大理寺前些日子新建了個水池子,你去喂喂魚等著我處理完公務,咱去逛逛。”
“你又要給郡主買什么?”
謝辭聳聳肩,“胭脂香粉,珠寶首飾,她能用得上什么就買什么?!?/p>
許宴知擺擺手,“行吧,我倆出去等你?!?/p>
許宴知跟著李忠明到水池邊,她撩撩衣袍蹲下去,把手伸進水池里來回撥弄,李忠明抱著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你明日就返朝了?不再多養(yǎng)幾日了?”
許宴知盯著水面波光,“都能自如走動了還養(yǎng)什么?早些返朝吧,朝中還一堆事兒呢?!?/p>
“洪辰溪前些時日來找過我,改律法一事蔣應矩似乎松口了,但我總覺著他沒那么容易松口,你我同他蔣家的恩怨怕是沒那么容易過去,就怕屆時在朝中正式提起改律法一事蔣應矩會突然變卦,再領著一幫老臣出言反對,那我們就被動了?!?/p>
李忠明摸摸下巴,“你還真別說,我們當初打了他的寶貝孫兒蔣勛,他心中肯定過不去,定會阻撓你我行事。”
許宴知將手抬起,水露順著指尖往下滴,她垂眸盯著指尖,“但愿他老人家莫要因私人恩怨阻攔改律法一事?!?/p>
“洪辰溪是如何同蔣應矩說的?”
許宴知搖頭,“不知道,洪辰溪的爺爺與蔣應矩相熟,大抵是借他爺爺這層關(guān)系吧?!彼D了頓,抬頭望著李忠明,“洪澤邢病了這么些時日,我該去探望探望的?!?/p>
李忠明想了想,點頭道:“也是,你既需洪辰溪幫忙,那他爺爺生病,你也應當去探望一二?!?/p>
許宴知點點頭,又將手伸入水中,有魚湊過來,她用指尖去戳魚背,“小侯爺近日沒來信,朝中可有什么消息?”
李忠明神色有些嚴肅,“嶺南那邊送來的消息說情況不太樂觀,小侯爺遭了埋伏,但好在及時撤退了,圣上有意讓兵部調(diào)派人馬前往嶺南?!?/p>
許宴知在水中晃動的手一頓,她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杜河霖是兵部尚書吧。”
“是啊,怎么了?”
“他的意思是說,春蒐時對杜月嬌下手以及牽扯出來拉攏杜河霖之事是與此事有關(guān)?!敝x辭說著正走過來,倚在李忠明身側(cè)的柱子上。
李忠明撓撓額頭,“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