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謹(jǐn)疏說:“最早女子不能同男子一般讀書認(rèn)字,自謹(jǐn)昌帝時被徹底廢除,可雖被廢除,卻仍然有所規(guī)定,譬如能讀書卻只能讀《女戒》《女規(guī)》《女訓(xùn)》這類的書,能識字寫字卻只能寫小楷,琴棋書畫皆為男子而學(xué)。”
許宴知冷哼一聲,“當(dāng)真是可笑,這世上女子只為男子而活嗎?這算什么狗屁規(guī)定!”
謝辭拍拍她,安撫她的情緒,“好了,你也莫氣,我們筆下將誕生新的律法,全新的,不再束縛的女子律法?!?/p>
許宴知“嗯”一聲,壓下火氣繼續(xù)翻手中《女規(guī)》。片刻后她再次冷哼,將《女規(guī)》扔在腳邊,“這本《女規(guī)》不必更改,應(yīng)悉數(shù)廢除?!?/p>
緊接著她拿過手邊的《女訓(xùn)》也扔到地上,只要是諸如此類的書卷皆被她踩在腳下。
許宴知踩的不止是書卷,是數(shù)年來困住女子的枷鎖,是早就該被打破的規(guī)矩。
許宴知逐漸明白,她不該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世間女子的處境,因為她一向是自由的,便不能真正體會她們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以及各種拘束帶來的痛苦,那是因無力反抗造成的悲劇。
腳下的書卷累積得很多,她愈發(fā)心冷,她似乎能看到無數(shù)條鎖鏈捆住了世間女子的手腳,既是束縛,也是操控。
……
翌日。
“你就穿這身去赴宴?”阿桃擰著眉問。
許宴知低頭看了看,“這身不行嗎?”
阿桃果斷搖頭,“當(dāng)然不行,凈白太素了?!?/p>
許宴知則是滿不在乎,“左右不過是去照看人的且又不為宴主,不必如此講究。”
阿桃卻是不依,非得讓許宴知換一身,她拗不過,只得依了阿桃。
許宴知換上桃夭底色衣擺和袖邊為長春繡樣點綴,腰間是楊妃色墜玉繡帶,頭頂是櫻粉琉璃發(fā)冠束馬尾青絲。
“嘖,太艷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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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白她一眼,“大好的年紀(jì),老穿什么素色?”
她將許宴知推出門外,“行了,就這樣,你別啰嗦?!?/p>
“得,桃姐說的都對。”許宴知怪笑一聲。
許宴知是帶著姜祀去的,她讓姜祀幫忙跟著沈玉寒,以防自己要應(yīng)付旁人而顧不上沈玉寒。
“許大人!你也來了?!闭f話之人是周兼夷。
周兼夷也是俊俏模樣,月魄的薄紗衣袍,腰間玉帶精細(xì)。
許宴知頷首一笑,“小爵爺不也來了么?”
周兼夷一聳肩,一臉無奈,“我也不想來的,是我爹非逼著我來,煩都煩死了?!?/p>
許宴知朝他身旁一掃眼,“你那幾個朋友沒來?”
周兼夷眼底嫌棄明顯,“你是說榮元辛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