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水中魚搶食,引思緒發(fā)散。
她細(xì)想到今晨朝中不算順,又覺煩事,卻有轉(zhuǎn)折。
晉郕再過幾日便能抵京,靳玄禮更是事務(wù)繁忙,滁州一事雖被提及但畢竟事小還不足以引起太多重視,朝中派了人前往滁州解患。
下朝后在御書房議事,后宮有人來報宮妃有孕。
靳玄禮卻不知喜怒,神色平常。
她問:“為何不喜?”
靳玄禮輕瞥淡笑,“不是時候。”
許宴知默了默,還是道:“兒女之緣旁人難求,既來了倒不如好好待之。”
“你近日看過政兒嗎?”
許宴知搖頭,“近日不曾?!?/p>
他嘆了嘆,“去瞧瞧吧?!?/p>
許宴知怔了一瞬,沒問緣由,“好?!?/p>
議完政事出來,許宴知在門外立了片刻終是換了方向往學(xué)宮去。
“殿下這是怎么了?”
靳玄政抿著唇良久不言,許宴知干脆蹲下身捏捏他的臉,口吻輕緩:“殿下有心事?”
靳玄政垂眸不看她,小手緊緊攥著衣袖,側(cè)過頭低低道:“沒什么?!?/p>
“殿下若瞞著臣,那臣日后便不來了?!?/p>
許宴知起身作勢要走,卻在轉(zhuǎn)身時察覺一緊,靳玄政正拽著她的衣袖。
許宴知復(fù)蹲下身子,“殿下放心,臣不會告訴你父皇,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p>
靳玄政眼眸清凌凌的盯著她,“當(dāng)真?”
她笑,“當(dāng)真。”
“他們說孤生母卑賤,孤不該是太子?!?/p>
許宴知笑意一滯,后又揚(yáng)起笑來,“殿下如何想?也覺生母卑賤?”
他搖頭,“孤不覺生母卑賤,孤是她舍命生下的,不論她是何身份,她都是孤的娘。”
許宴知輕撫他的臉,“殿下很好,故人已逝,不該再妄加議論,不論如何她都是殿下的生母?!?/p>
“至于太子之位該不該,不該是由旁人以身世來論,殿下是圣上的孩子沒人敢論,臣要同殿下說的,是拋開血脈,什么才該是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