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又問:“怎么沾染到的?”
許宴知下意識回道:“哄她睡覺的時候吧?!?/p>
幾人同時一愣,許宴知反應過來,迅速道:“我昨兒抱著阿桃養(yǎng)的兔子睡的,大抵是那兔子身上沾染到的阿桃的香粉?!?/p>
幾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李忠明問她:“你昨兒怎的還在宮里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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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手拿木棍圍上來了,我總不能挨打吧?!?/p>
黎仲舒追上幾人,一見到許宴知就道:“你又干了什么?”
許宴知搖頭,“真不是我惹事兒?!?/p>
“你沒受傷吧?”
“哈,幾個太監(jiān)還不是我的對手?!痹S宴知笑的有些自得。
行至殿內,許宴知剛一站定就覺周遭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扶扶官帽又理理衣袍,雙眼目視前方,絲毫不受影響。
“許大人?!?/p>
許宴知緩緩對上喚她之人,淡笑了笑,嗓音清冷勾著疏離,說:“安國公?!?/p>
安國公忽略她的疏離,依舊掛著笑臉說:“許大人,小女頑劣,在此替小女給許大人賠個不是。”
許宴知望著他微微彎的腰,佝僂著脊背有幾分討好意味,官帽下是已然泛白的頭發(fā),眼角的細紋都勾著謙意。
見許宴知遲遲沒開口,安國公有些急了,道:“許大人,小女雖是頑劣了些,但畢竟是個女兒家,若真被發(fā)配去了那苦寒之地,這輩子也就完了,求許大人體諒體諒為人父母的苦心,高抬貴手放過小女一回吧?!?/p>
許宴知一愣,柳溪月會被發(fā)配到苦寒之地?
她道:“既然是圣上旨意,安國公來求下官有何用?”
安國公小聲回道:“圣上的意思是只要許大人消了氣,發(fā)配之事就可不再提了?!?/p>
許宴知聽明白了,安國公這是在當著朝臣的面給她施壓。若她真就放任柳溪月被發(fā)配,那她就是小肚雞腸,若她真就依安國公所言消了氣那昨日被人圍堵之事就這么過去了,她已承諾消了氣,此事再提便就是她斤斤計較。
許宴知勾唇一笑,“安國公既說要下官消氣,可總要拿出些誠意來不是?”
他休想三言兩語就將此事一筆帶過。
柳溪月敢明目張膽的對朝廷官員在宮中圍堵,想必對付沈玉寒的手段也不會簡單,既然被她碰上了,那就新帳老賬一起算。
安國公面色有些僵,但還是笑著說:“聽聞昨日是太后娘娘邀許大人進宮的,小女事先也不知道許大人會去,又怎么會叫人圍堵許大人呢?”
言外之意是在說,是太后邀許宴知進的宮,出了什么事難道還敢怪罪太后嗎?再者,柳溪月之所以這么大膽,想必太后定是是默許的,許宴知還能跟太后叫板不成?
許宴知聞言一聲嘆息,神色有些戚戚然,苦笑道:“安國公不必特意提醒下官此事,既然太后娘娘想讓下官消氣,那下官不再多說什么便是。”
許宴知話音剛落,周遭的官員就開始議論紛紛,由謝辭為首的官員正議論著,“安國公這是想用太后來堵許大人的嘴啊?!?/p>
“誰不知道他家女兒是太后的侄女?”
李忠明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有太后做靠山,想讓誰消氣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