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偉中蹙眉,他還是不大相信周祺興會真心同他們站到一處,“我總覺得周祺興此人不可信,他一向油滑慣了又是極為勢力,難保經(jīng)不住挫磨,旁人給他些好處怕就是能將他收買?!?/p>
“周祺興無路可走,他若想活命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場。”
沈長安問:“這是何意?”
許宴知回答他:“上一回我就單獨見過周祺興,我故意透了周祺興單獨同我見面的消息給劉承,就算周祺興真有意偏向柯簡之那劉承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再加上周祺興當真替我去送禮,那更是在告訴劉承他是我這邊的人。”
許宴知又靜了靜,“劉大人怎么說?”
“劉萬科同我想法一般無二。”韓偉中道。
沈長安拍了拍許宴知的肩,“無妨,且看看周祺興會做到哪一步?!?/p>
許宴知點頭,“韓大人你與周大人同在禮部,你與我的關系暫且別明示?!?/p>
“他若有心,應是能猜到。”
韓偉中不解?!八麨楹螘碌??”
許宴知說:“當初太后事變,我曾去禮部找你,途中碰到了周大人,他當時應能猜到你是太后一黨,可最后你并未落罪?!?/p>
韓偉中點頭,“按周祺興的性子,知道我與你是一黨必會同我親近,屆時我正好探探他的真假?!?/p>
“對了,”許宴知說:“欽天監(jiān)的東方大人曾特意找過我,說祭祀那日有異?!?/p>
沈長安思忖片刻,“東方令頤不像是會說笑胡鬧之人,他若這樣說怕是要提防一二。”
韓偉中也接話道:“禮部近日準備著祭祀事宜,我也巡查了好幾次,目前沒發(fā)生什么事?!?/p>
“嗯,我會和大理寺再查探情況的。”
……
“大人,請?zhí)!?/p>
“知道了?!痹S宴知只隨手接過,視線還落在陸凊筆下的公文。
吳東澤抽空瞥了一眼,“什么請?zhí)???/p>
許宴知這才把視線落在手中請?zhí)希岸鸥???/p>
“杜府?”陸凊筆尖一頓,“春蒐時你救的那家小姐?”
吳東澤噗嗤一聲笑出來,“喲,怕是要成一段佳事。”
許宴知無奈,“吳大人還是莫要調(diào)侃我了,我與那杜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p>
陸凊繼續(xù)落筆,“你是這樣想,那杜家小姐可不一定,女兒家的心思你又怎么知道?”
許宴知懶散將請?zhí)诺揭贿?,“無論她怎么想,我是不會去的。”
吳東澤:“為何不去?”
許宴知歪頭反問:“為何要去?”
陸凊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能找個順心意的姑娘成家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