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辦公時喜靜,所以平日他們只在前院活動,后院只有許宴知喚人時才去。
“靜雨,大人在里面嗎?”付白抱著一堆案卷問。
陳靜雨點點頭,手里打掃的活兒沒停,“在,只是大人好像在想事情。”
付白腳步頓了頓,猶豫道:“那我還進不進去?”
劉阿琴端著熱茶走過來,“方才大人喚茶,我送進去幫你瞧瞧?!?/p>
付白朝她笑了笑,“有勞咱們阿琴妹妹了?!?/p>
劉阿琴白他一眼,嘴角卻是上揚,“行了吧你,沒個正形?!?/p>
劉阿琴端著茶在門外輕聲道:“大人,茶來了。”
許宴知撐在桌前雙手交叉抵在鼻尖,長睫垂下掩了眸中神色,她在腦中回想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忽略了一點。
殺趙閆的兇手被忽略了,他們似乎想當然的聯(lián)想到了買兇殺人,就像當初刺殺陸凊時的江湖死士一般。
倘若真是買兇殺人,為何一份圖紙會被打亂了順序分為兩份?馬鐘河藏圖紙分明就是匆忙而為,不然又怎會只用普通木盒來裝圖紙卻又用精妙的鎖呢?
當初得知馬鐘河自盡時許宴知便去過馬鐘河的家中,馬鐘河的家中雖沒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但許宴知注意到他家中陳設(shè)講究,有些東西雖不算貴重但勝在精妙或是有意趣,
回想到馬鐘河的那個木盒,不僅用料普通雕刻也一般,并不像是馬鐘河會有的東西。
換句話說,這樣的木盒應(yīng)是該出現(xiàn)在趙閆家中。
如此一來,馬鐘河必然去過趙閆家中。
“大人?茶來了。”門外的劉阿琴久久沒聽到回應(yīng)便再次開口。
許宴知恍然回神,將手放下,“進來?!?/p>
劉阿琴推門進來,“大人,現(xiàn)在喝嗎?”
許宴知提起筆,“放著吧?!?/p>
“是,大人?!?/p>
劉阿琴退出去,對付白說:“大人在處理事情,你可以進去。”
“行。”
付白抱著案卷進去,“大人,我放到那邊了。”
“嗯。”
許宴知提著筆卻遲遲未落下。
倘若是馬鐘河殺了趙閆呢?
付白放下案卷,回頭望了一眼桌案前的許宴知,只見她手中握筆成寫字之姿但動作停滯久未變動,眼眸下垂似是望著案上的文書可不曾有覽閱之態(tài),就連熱茶也只是放到一邊并未飲用。
付白輕聲詢問:“大人,是有何心事嗎?”
許宴知似是被這一聲驚擾了思緒,她猛地抬眸,“去找謝辭?!?/p>
“讓他到趙閆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