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身后傳來季謹疏的聲音。
季謹疏走過來,伏到許宴知耳邊,“刑部的空地收拾出來了,陸大人費了幾句口舌將人哄進去了,外頭聽不到他們的吵鬧?!?/p>
許宴知唇角一勾,“知道了?!?/p>
看時辰差不多,許宴知說:“入坐吧。”
眾人用了飯才三三兩兩出洪府。
左右刑部的事要放一放,許宴知干脆去了都察院。
“大人,盡疏道長來了。”付白進來通傳。
許宴知應(yīng)聲,“讓他進來吧?!?/p>
“許宴知,你這兒有換的衣裳么?”
許宴知抬頭一愣,憋了半天說一句,“你這是乞討回來了?”
許宴知的話毫不夸張,盡疏濕了的白袍上滿是污泥,頭發(fā)也散落幾縷下來還止不住的往下滴水,白皙的面上沾了黑灰,看上去狼狽極了。
“沒有,救了個落水的小兒,沒成想反被誣陷,我跟府衙的人說我住在謝辭府上,同你相熟,府衙的人不信,我就說要來都察院找你換身衣裳,還有幾個府衙的人跟著我來呢?!?/p>
“張戩?!?/p>
“屬下在。”
“去給他買身衣裳,看清楚他的身量,別買小了?!?/p>
“是,大人?!?/p>
許宴知又對盡疏說:“你坐下待會兒吧?!?/p>
“哦。”
許宴知叫人上了茶又讓人給盡疏煮了碗姜湯,她問盡疏:“府衙里有個叫何金元的,你遇上沒有?”
盡疏搖頭,“沒有,我誰都不認識?!?/p>
“付白,去把何金元找來?!?/p>
“是,大人?!?/p>
許宴知和盡疏等了一會,張戩先回來,盡疏便跟著張戩去換衣裳,又等了一會兒付白才帶著何金元回來。
何金元滿頭大汗,“許大人,找小人何事???”
許宴知一抬下巴,付白端了杯茶遞給何金元,何金元沒客氣,接過茶就喝。
許宴知說:“你沒在府衙?”
何金元搖頭,“小人在外頭查案子呢。”
“你來時看見什么了?”
何金元有些不解,“門口有幾個府衙的兄弟?”
許宴知笑了笑,話有調(diào)侃意味,“我有個朋友,分明是好心救人卻反被誣陷,你們府衙的人不花心思查原委,反倒重視我這個朋友是否真的與我相熟,這不,都跟到都察院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