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溪淡淡勾唇,笑意有些苦,“我早就說過,你對我評價過高了?!?/p>
她說:“應(yīng)是我眼界狹窄才是,這世上怎會有圣人?我不該以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到你身上,都是血肉之軀,自會有情感,是我不該束縛你?!?/p>
他靜靜聽完,“你我都不是錯?!?/p>
他轉(zhuǎn)言道:“那些鬧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p>
許宴知卻是問他:“你可有把握解決?若是沒有,你可與我們一同商議解決方法。”
洪辰溪點(diǎn)頭,“之前我是以爺爺之名同蔣應(yīng)矩見面的,他恐怕以為我是聽了爺爺吩咐行事,所以爺爺一走他便忍不住跳出來反對你們改律法?!?/p>
“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辦法?!?/p>
許宴知沒問他威脅蔣應(yīng)矩是掌握了什么把柄,聽他此言也沒說什么,只道了聲謝。
洪辰溪給了許宴知一封信,卻沒過多解釋。之后二人分路而行,許宴知去都察院商討公文內(nèi)容,洪辰溪則是去了刑部辦公。
。。。。。。
酒樓雅間。
“怎么回事?這洪大人剛辦完喪事,洪家孫兒怎么就把我們請過來了?”
尤方祺說:“不清楚,聽說是要交代一些他爺爺?shù)呐f事。”
“嘖,一個毛頭小子罷了,洪大人的事務(wù)也能讓他經(jīng)手?”蔣應(yīng)矩冷嗤。
“話也不能這么說,他畢竟是洪大人的孫兒,有些事他不經(jīng)手也沒人能經(jīng)手了。”內(nèi)閣大臣計容昇說。
“這小子真沒規(guī)矩,竟讓我們做長輩的等他!”內(nèi)閣大臣馮章冷哼一聲,
“無妨,看在他剛失了爺爺?shù)姆萆?,你我容忍一二,不過一個小輩?!彼握饨釉挕?/p>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二殷切的說:“客官里面請,人已經(jīng)到齊了,就差你了?!?/p>
洪辰溪輕撩衣袍邁進(jìn)門來,平淡掃視屋中眾人,輕一頷首,“諸位久等了。”
馮章冷瞥一眼,“小洪大人如今升了官就是不一樣,都有架子了?!?/p>
計容昇笑著解圍,“小洪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快來坐吧,有什么事先坐下說?!?/p>
洪辰溪瞧見主位被馮章占著也沒說什么,隨意挑了個近的地方坐下。
馮章極為不耐煩,“有什么事就說,我還著急回去呢。”
洪辰溪淡漠開口:“馮大人著急回去找你那個外室嗎?”
“馮大人,你養(yǎng)的外室年紀(jì)比令公子還小吧,馮大人的喜好倒是一直未變過。”
“你小子胡說什么?老子的事兒輪得到你一個小輩來置喙?”馮章面紅耳赤,猛地一拍桌面。
計容昇眼見事態(tài)有變連連緩場,“馮大人你急什么,他是個小輩你同他計較什么?他剛失了至親,心中情緒難忍也是正常的?!?/p>
他又對洪辰溪說:“小洪你也是,再傷心也不能什么話都亂說?!?/p>
洪辰溪面無表情,“諸位好像誤會了。”
尤方祺不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