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押送銀兩的官兵齊齊道:“許大人,我們都沒看到!”
船工中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有了這一聲旁的人便再也忍不住了,一齊哄笑起來。
許宴知面上發(fā)燙,扯著謝辭衣袖,“你還是殺了我吧。”
“哈哈哈哈……沒事兒,走了,這就走了?!?/p>
“你放心吧,我們不說出去。”
許宴知徹底蔫了。
謝辭看她實在氣色不好,便在福順多留了一日,好叫她平穩(wěn)睡上一覺。
半個月的水路她就沒一刻好受過,在船上熬得太狠一時半刻很難恢復(fù)往常,倒不如不浪費時間了,故而她僅睡了半日就讓謝辭啟程前往蕓城。
福順到蕓城兩日路程,謝辭騎著馬走在最前,許宴知懨懨窩在馬車上。
謝辭時不時到她馬車外,敲敲車窗,“許宴知,還活著沒有?”
許宴知踢一腳車廂,沒言語。
謝辭聽了動靜放了心又駕馬走在前頭。
馬車兩日一過就是蕓城。
在蕓城得了宋盛留的信,許宴知沒打算歇直接登船趕往松江碼頭。
登船前謝辭吩咐人去給許宴知抓了藥。
許宴知一上船就像被精怪吸了陽氣一般沒什么精氣神,藥也喝了個飽,嗓子眼里都是苦的。
謝辭也無奈,“喝了藥也沒多大用,許宴知,也就你體質(zhì)特殊,暈船都能要命?!?/p>
許宴知懨懨嘆一聲,想到了阿桃說的話。
“老天爺是公平的,你來葵水不會痛,但你暈船就比旁人更嚴(yán)重?!?/p>
阿桃一語中的。
到了松江碼頭,當(dāng)天夜里便到達(dá)嵐州。
“將軍,許大人他們到了。”
宋盛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迎出去,他見了許宴知先是一愣,后蹙眉問道:“出什么事了?你受傷了?”
謝辭解釋道:“沒事兒,一路順利得很,他這是暈船?!?/p>
宋盛:“……你們做的什么船?瞧著跟被要了命似的?!?/p>
許宴知扶額,“沒法子,我暈船實在嚴(yán)重。”
覃仲后知后覺,“那你還提議水路,這一路不好受吧?”
宋盛:“不愧是小少爺官,”他拍著許宴知的后背往營帳中走,“行了,別再外頭吹涼風(fēng)了,怪冷的?!?/p>
幾人聚在一處商討正事。
宋盛猛一拍桌案,“我們還是晚了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