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論怎么看都是個少年郎?!?/p>
“當(dāng)初在京城,你是那般恣意的兒郎,實在與姑娘家聯(lián)系不到一處去?!?/p>
她笑,“我是不是女兒身其實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宋盛一愣,后又是一嘆,“也是,是男是女于你而言其實不重要?!?/p>
“不論對誰都不重要。”她眼眸淡下來,瞳孔中映著閃閃火光,口中的紅薯香甜軟糯,可甜不到心里去。
實在吃不下了,她本就沒有胃口。
可宋盛還在,她一口一口將紅薯吃完,逼著自己咽下去。
寒月照人,月光似銀霜灑下來將她衣上刺繡映得微微閃動發(fā)亮,火光忽閃照在她面上,使得鼻翼一側(cè)覆下一層陰影,眸光清亮如水,神色是平淡的。
宋盛總覺得許宴知柔和了不少,像是沒了棱角,待人接物總是平和輕緩,唇角總帶著輕輕淺淺的笑意,不會叫人覺得銳利。
這樣很不好,至少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這樣的柔和無異于沒了念想,是無欲無求般淡漠,光芒被磨盡,只余平淡。
“將軍,不必覺得我可憐?!?/p>
大抵是他視線太明顯,許宴知能察覺他在想什么。
“渡危,不是可憐?!?/p>
“是心疼?!?/p>
許宴知指尖一抖,抬起眼來看他,“我沒事的?!?/p>
她拍拍手上浮灰站起身來,“我有些累了,將軍也早些歇息吧。”
她邁著步子往寢帳去,在進去的一瞬心口鈍痛再也忍不住逼得她腿軟半跪在地,她一只手撐在地上維持平衡,另一只手搭在眉眼遮掩眸底翻涌。
緊繃的弦差一點因宋盛的話猛然斷裂。
心口鈍痛折磨得她紅了眼卻依舊不肯落下淚來,她緩了片刻才慢慢從地上起來,她捏捏眉心呼出一口氣來。
壓下眸中波瀾她又平和下來,走到桌案前處理軍務(wù)。
……
翌日。
傳信兵前去不久就被人抬回來。
聽人說是余崇站在城門見了傳信兵二話不說便一支箭射過去。
好在沒射中要害,還能撿回一條命來。
許宴知落目傳信兵胸膛的箭,對大夫道:“箭取下來后原封不動拿來給我?!?/p>
“是,許大人?!?/p>
宋盛因此事發(fā)了火,有道是兩國交戰(zhàn)還不斬來使,余崇此舉無疑是在挑釁,他在城門口叫人放了箭,逼得他們慌亂反擊。
宋盛并未開戰(zhàn),只是射殺了不少城門上的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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