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您老到底在擔心個什么勁兒?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但又看見覃仲愁的跟什么似的就沒把話說出口,轉(zhuǎn)言道:“那幾位尋藥的都回來了嗎?”
覃仲這才想起正事,“回來了,回來了,”他語調(diào)有些輕快,“大夫辨認過了,沒一種草藥是找對了的。”
“我就說嘛,他們都是跟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會背叛將軍?!?/p>
許宴知沒什么神色變化,覃仲瞄了她一眼,收斂了笑意問道:“許大人你這是還有疑慮?”
她神色淡下來,想了想又說:“覃副將同那幾位說將軍已經(jīng)不治身亡了,讓他們守好消息,別亂了軍心。”
覃仲眼皮一跳,“這……”
“覃副將,我始終認為軍中有奸細,如今宋將軍因為這個奸細至今未醒,這不是兒戲。”
“我說過了,我同他們沒什么過命的交情,但為了宋將軍我只能得罪他們。”
覃仲還想說什么但觸及她眼底寒涼又把話收回去,應了一聲,“我知道了?!?/p>
……
因許宴知這一仗打得暢快,夜里便吩咐人上了酒算是慶祝。
眾人喝得酩酊大醉,就連許宴知也不勝酒力趴在桌上睡了。
覃仲醉得不分東西,攬著人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緊接著有人一聲令下將在場的醉鬼們團團圍住,醉鬼們神識不清沒反應過來,聽見了動靜才抬頭去看。
看見下令之人正是梁川。
覃仲迷迷糊糊問他:“為什么?”
梁川似是不愿多說,“將軍已死,軍中總要有人主持大局?!?/p>
“是主持大局還是意圖奪位?”
“醉鬼”許宴知坐直了身子冷沉沉凝著梁川,眼底清明不見半分醉意。
梁川擰眉,“你沒醉?”
覃仲也不裝了,對他大喝道:“梁川!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負義?你忘了當初是將軍把你從死人堆里帶回來的嗎?”
不止許宴知和覃仲沒醉,原先那這個東倒西歪的醉鬼們都紛紛站直了身子,緊緊盯著梁川。
梁川微不可聞一抹苦笑,“原來是圈套?!?/p>
隨后從營帳中涌出不少人來將梁川的人圍在了中間,袁志和孔祥手里握著刀雖不愿相信但還是戒備著梁川的舉動。
許宴知不愿多說廢話,直接道:“你是誰的人?”
梁川無動于衷。
許宴知一抬手,孔祥手起刀落砍了梁川的一個部下。
“你!”
許宴知依舊淡淡,“說與不說你說了算,殺與不殺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