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簡之無所謂的往后靠了靠,“我同你爹說,只要他擔任考官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p>
他笑著,“你爹為了保護你,所以答應了?!?/p>
許宴知垂眼盯著腕間佛珠,低低道:“當日朝堂揭發(fā)你時你完全可以當著百官的面說出我的秘密,你不說是因為擔心柯雍吧?”
柯簡之雙目一凝,“雍兒果然在你手里。”
她用指腹緩慢的劃過每一顆佛珠,“你怕當場說出我的秘密會逼得我對柯雍不利,所以一直憋到我來見你?!?/p>
“你把雍兒怎么了?”
她抬眼,“總歸是要同你團聚的,我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你不說,一是猜到我的秘密圣上是知曉的,就算說出來也不算欺君之罪,就算引起動蕩只要圣上出面總可以壓下去;二是你想用這個秘密換柯雍一條活路。”
“你覺得可能嗎?”
柯簡之冷笑,“你當真不怕天下人知道你的秘密嗎?”
“無所謂的,”她輕輕開口,“最多就是被逐出朝堂罷了。”
“我來,不只是為我爹的事,我還有別的事要問你?!?/p>
柯簡之沒好氣,“還有什么好問的,你不是都證據確鑿了嗎?”
“當初私鑄銅錢一案,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么一大筆盈利你到底藏在何處?為何我始終找不到?”
柯簡之隨口一句,“找不到自然是被用完了?!?/p>
他立馬反應過來,冷道:“這該是你自己去查的,何必問我?”
許宴知心中已有答案便不再多問,她一掀眼皮,“好自為之吧,一會兒柯雍就會來同你作伴了?!?/p>
“許宴知!你放過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許宴知走出去,寧肆從腰間拔出短刃進了牢房。
許宴知要確保柯簡之再也說不了她的秘密,讓他斷舌斷手靜等人頭落地。
又一陣寒風拂過,鼻尖一涼。
下雪了。
許宴知回過神來方察覺自己還走在街上,她抬眼一看,是一家酥酪鋪子。
如今買酥酪回去也不知給誰吃了。
她立了良久,直到雙腿發(fā)麻。
車夫不敢催,只好靜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