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頓了頓,“嗯,也就只有我們能拉他一把了。”
陸戎珵一怔,“李大人這是何意?”
李忠明笑著搖頭,“說著玩的,沒什么?!?/p>
付白問道:“李大人,大人同你們說過氏族的事嗎?”
李忠明點頭,“倒是提過一句,別的也沒說什么,看他的態(tài)度,應該也沒放在心上?!?/p>
張戩沒忍住嘆一聲,“大人嘴上不說,心里定煩著呢,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煩?!?/p>
陸戎珵接話:“許大人真不打算回氏族接任家主嗎?”
李忠明搖頭,“不回,沒什么意思?!?/p>
“這樣無端多了個家族出來拖著他,還不如一個人自立門戶的好。”
“說的也是?!?/p>
外頭四人壓著嗓子閑扯,里頭許宴知悠悠轉(zhuǎn)醒,她睜開眼緩了片刻,慢慢坐起身來,手邊的茶還有溫度,端起來潤了潤嗓子。
窗戶是微開的,透氣又遮了光。
她站起身去開窗,瞧見臺階上并排坐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坐她屋外干什么呢?
聊的還挺歡。
她倚在窗臺,懶懶一句:“都進來吧,別傳出去說我院里沒椅子?!?/p>
四人齊齊側(cè)頭去看,像四個小動物乖乖坐著聽到動靜又同時抬起頭來,許宴知沒忍住一下笑出聲,這場面總覺得有些莫名滑稽。
陸戎珵望著她的笑失神片刻,李忠明也朝她笑了笑,“你醒了,笑什么?”
付白和張戩連忙站起身來,“大人,我們?nèi)洳??!?/p>
許宴知大抵是睡得有些久,午睡最忌睡得太長,眼下腦袋發(fā)暈,還沒什么精氣神:她閑閑倚著,“不進來么?”
李忠明站起來,“不進了,外頭涼快。”
陸戎珵回過神也站起來,“下官也在外頭說吧?!?/p>
許宴知失笑,“你跟他學什么?”
李忠明走到窗邊,“誒,景王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許宴知捏捏眉心,“能怎么辦?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且就算能證明他是幕后之主,又能如何?他可什么事都沒犯。”
“唯一的疑點就是他可能用了柯簡之運出去的銀錢,這也說明不了什么?!?/p>
李忠明聳聳肩,“話是這么說,人又不可能不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