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一把抓上許宴知衣袖,神色有些緊張和遲疑又有幾分認真,“謝辭說讓我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你?!?/p>
許宴知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李忠明撐著額頭,悶悶道:“不知道,他是這樣說的,然后……我就被嚇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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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夢而已,不必當真?!?/p>
“不,或許不只是夢那么簡單,”李忠明直直盯著許宴知,“你不知道這個夢有多真實,我……你,哎呀,反正就特別像真的?!?/p>
許宴知不大信,但依舊順著他的話說:“是嗎?那你除了夢見謝辭還夢見什么了?”
李忠明一張嘴,話到嗓子眼卻遲遲說不出來,他看向許宴知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等許宴知深究他便躲閃視線,“反正謝辭說的話我得聽,我今日告?zhèn)€假,晚上也不回去了,我就跟著你。”
許宴知失笑,“一個夢而已,你這是何必?”
“你不明白,渡危,你不明白?!?/p>
“你就當我迷信吧?!?/p>
許宴知見他神色不似玩笑,留意到他方才未說出口的話猜到他恐怕不只是夢到謝辭,應是還夢到她了。
有關自己她自是想問清楚,但李忠明儼然不會松口,她半信半疑也不好再追問,左右夢本就虛幻,做不得真。
就當是給李忠明一個心理安慰,許宴知答應讓他今日跟著。
李忠明說到做到,下了朝就讓人帶話去大理寺他今日告假,緊跟著許宴知到了都察院。
午膳時洪辰溪、顧月笙一道而來,四人一起用膳。
飯桌上許宴知隨口提起李忠明做夢的事,洪、顧二人來了興趣和李忠明討論著夢境,許宴知本想聽聽李忠明到底夢到了什么,奈何他就是不松口。
膳后午休時幾人在院中下棋喝茶,中途阿桃有事尋來,許宴知出院子去見阿桃。
趁許宴知不在,洪辰溪問李忠明:“趁渡危不在,說說吧?!?/p>
李忠明撐著額頭,眼底有痛苦之色。
“我夢見渡危滿身是血倒在我懷中?!?/p>
洪辰溪:“……”
顧月笙:“……”
李忠明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這個夢特別真實,就像是謝辭在提醒我什么?!?/p>
“渡危在我懷中不停的吐血,衣裳都是鮮紅,他一邊嗆血一邊想同我說什么,可是我聽不清,不論我怎么湊近我就是聽不清?!?/p>
“最后他閉上眼徹底沒了氣息。”
“像一尊染血頹敗的玉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