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戎珵歪頭:“那還有什么?”
這傻子……
許宴知幽幽道:“你這三天兩頭的往我府上跑,在都察院就愛跟著我,如今更是追到我府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我呢?!?/p>
陸戎珵:“……”
他反應(yīng)了半天,終于回過味來,“難怪我每次和吳大哥提起大人他就對我陰陽怪氣的?!?/p>
看他反應(yīng)過來許宴知竟有種欣慰之感,“所以你就該同他坦誠聊一聊。”
陸戎珵耳尖也紅了,“哦,我知道了?!?/p>
“那大人我就先告退了?!?/p>
“嗯。”
陸戎珵走后沒一會(huì)兒外頭又開始下雪,寒風(fēng)吹得窗戶作響,似是鉚足了勁想鉆進(jìn)屋里來,阿桃來添了一次火,給許宴知換熱茶,將手爐爬進(jìn)她手中,“冷嗎?”
許宴知慢慢搖頭:“不冷?!?/p>
阿桃盯著她輕輕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便出去了。
屋外寧肆和姜祀靠著門邊不說話,靜靜看雪。
早些年的這個(gè)時(shí)候,都是許宴知帶著他們在雪天玩鬧的,脫韁的野馬一般在雪地里撒歡,大氅被扔在一邊,只為歡笑盡興。
晨陽一般的少年笑容滿面,眼眸永遠(yuǎn)如清溪流淌,仿佛將星辰收攏入眼,點(diǎn)點(diǎn)星河伴笑意在眸中綻開,捏一根花枝做劍,冰天雪地間“執(zhí)劍”斬霜寒,亦或以雪做球,孩童般玩鬧,暢快自在。
只是如今……
姜祀越想眼眶越紅,她抹抹眼角,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擦不完。
寧肆心中也不好受,沒吭聲,聽著她低聲嗚咽只能拍肩安慰。
屋里的人輕笑道:“你們倆怎么不去雪里玩了?”
寧肆:“小孩子才愛玩雪,我又不是小孩子?!?/p>
姜祀壓著哭腔,“就是,我又不是小孩子。”
許宴知笑兩聲:“可是我還想讓你們給我堆個(gè)大雪人呢?!?/p>
寧肆:“等著?!?/p>
姜祀:“放心,肯定能讓你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