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你可還好?”
謝辭邁進屋中第一句便問她如何。
許宴知頓筆看他,“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他疾步走上前來,擰眉問道:“許太傅在貢院禍福難料,小侯爺出京不打算歸來,都察院的宋大人又出了這檔子事兒,現(xiàn)在滁州也來了事端,你全壓在心里怎么會沒事?”
謝辭將手搭在她肩頭,“你放心,有我們呢。”
許宴知放下筆,盯著桌案上張戩傳回的書信,“你知道我的,我不會放任洪臣溪不管,我想去滁州。”
“可我擔心我爹,我擔心柯簡之對他下手,我若不在他該如何是好?”
謝辭道:“我去滁州吧?!?/p>
“不行,滁州的情況你都不了解,去了會有危險?!?/p>
“可是——”
忽響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謝辭剛要說的話。
“少爺,有你的信?!?/p>
許宴知捏捏眉心,“拿進來?!?/p>
信封上的“宴知親啟”四字她一眼便認出是許昌茗的字跡。
信上寥寥數(shù)語,“吾安,兒可盡事?!?/p>
見許宴知蹙眉,謝辭問道:“怎么了?”
“我爹怎知滁州的事?”
“什么意思?”
她揚了揚信紙,解釋道:“我爹這是在告訴我他沒事,讓我安心去做想做的事?!?/p>
謝辭:“貢院看守森嚴,怎會有信送出?莫不是許太傅使了什么法子?”
她搖搖頭,盯著信紙片刻,后抬首定定道:“謝辭,我要去滁州。”
“好,我與你一起去?!?/p>
謝辭說完便往外走,“我現(xiàn)在就進宮請命?!?/p>
他突然頓步,回首看她,“你不許攔我,聽到?jīng)]有?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她一滯,后笑道:“謝辭,有你在我心安不少。”
“這還差不多。”
“小爺我是何許人也?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她笑:“快去吧,再晚點宮門就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