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給許大人道歉!”安國公低吼道。
安國公只覺恨鐵不成鋼,柳溪月到此刻都還未看清局勢,她那個太后姑姑早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柳溪月抽泣著,捂著臉怨恨道:“小女給許大人道歉,許大人,萬花宴一事是小女糊涂,實在抱歉?!?/p>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歉道得不誠。
安國公此刻恨不得壓著柳溪月跪地給許晏知賠罪,他急的滿頭是汗,如今太后是不會管這事兒了,圣上的旨意又明顯偏向許晏知,倘若許晏知真的被氣急了,那他的寶貝女兒真就會被發(fā)配苦寒之地,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安國公上前幾步,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雙手緊緊握著,半晌又緩緩松開,動作緩慢的撩開了衣袍,膝蓋有彎曲之勢。
什么臉面,什么尊嚴,他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只求許晏知能放柳溪月一馬。
許晏知見勢不對,喊了一聲離安國公最近的謝辭,謝辭也迅速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止住安國公下跪的動作。
許晏知面色嚴肅,道:“安國公,你這又是何必?”
柳溪月目睹了安國公差點就下跪的場面,驚喊一聲:“爹——”
柳溪月沖過去扶住安國公的胳膊,哭道:“爹,你別跪,此事因我而起,要跪也是我跪。”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立馬朝著許晏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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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知不好觸碰,只能讓阿桃將柳溪月扶起。
謝辭道:“安國公,何必將事鬧到這個地步?明明一句道歉就能解決,何苦鬧成這樣。”
許晏知:“都先坐下吧。”
謝辭扶著安國公坐下,阿桃扶著抽噎的柳溪月。
“安國公,實不相瞞,在宮中圍堵一事下官本不在意,只是下官與安陽郡主交好,柳小姐這般欺負安陽郡主,下官定是要為她討回來的,所以下官要求的道歉中是要含著安陽郡主那一份的?!痹S晏知轉(zhuǎn)了轉(zhuǎn)扳指,說道。
“哪知柳小姐這般不情愿,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p>
安國公聞言眼皮一跳,許晏知這話輕易就將斤斤計較的帽子摘了下來,還能落得有情有義的名聲,到底是他小看了許晏知。他連忙道:“許大人,小女真的是一時糊涂,受人利用,不是有意要這樣對大人的?!?/p>
受人利用?這話說得有意思。
“安國公既如此說,下官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只要柳小姐保證日后不再招惹安陽郡主,此事也就作罷了?!痹S晏知端著茶盞輕抿一口,眼底的莫測被茶盞遮掩。
經(jīng)過方才安國公差點下跪的舉動讓柳溪月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也意識到自己被太后拋棄的事實,不由往深一想,自己恐怕被太后當成了棋子。
柳溪月渾身發(fā)涼,面容也沒了血色。
她捏了捏裙角,道:“許大人,小女日后一定安安分分的,不會再招惹安陽郡主了,望許大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女這一次?!?/p>
這番話的態(tài)度好了不知多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誠懇。
許晏知點了點頭,“柳小姐既然保了證,那此事便作罷吧?!?/p>
“只是日后我若發(fā)現(xiàn)柳小姐對安陽郡主不利,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許晏知對著柳溪月補充道。
安國公趕緊道:“許大人放心,我定會好好管教小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