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許宴知被擾了清夢下意識蹙眉,緩了緩才開口,“知道了,我一會兒去尋他。”
許宴知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松懈懶怠,束發(fā)微散,接過阿桃遞來的茶,清了清嗓,“阿桃,幫我重新束發(fā)吧。”
阿桃“嗯”一聲,將她原本的束發(fā)放下來,正要重新梳理車門就被猛地推開,許宴知神情未變依舊松散,李忠明一摸鼻子,尷尬一笑,“我以為你偷著躲懶呢,正打算催你下來。”
“宴知哥哥莫不是……”沈玉寒的話在她看到許宴知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驀地紅了臉。
許宴知此時青絲盡散,眉眼慵懶,眸中略帶睡醒的迷離,骨節(jié)分明的手端著茶盞正送到嘴邊,淡淡一笑,帶著調笑意味,“莫不是什么?”
“莫…莫…莫不是在躲懶?!鄙蛴窈穆曇粼秸f越低。
“對啊,我正睡的愜意呢?!痹S宴知將茶飲盡,阿桃剛幫她束起馬尾正要編發(fā)時許宴知攔了她的手,笑,“不必麻煩了,就這樣吧,他們都還等著呢?!?/p>
許宴知放了茶盞撩袍下車,“我可沒有準備多余的馬來騎行,你們既邀我,我的馬那就由你們來幫我解決了?!?/p>
“早就替你準備了,喏,我們幾人一人一匹?!敝x辭牽了馬走來。
這馬不錯,許宴知撫摸著馬的鬃毛,揚眉一笑,翻身上馬,“我們騎行怕是不合規(guī)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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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林聞言便說,“不必擔心,天子出行總要有人探路,我一早就稟明圣上,說我們?yōu)樗刃刑铰?。?/p>
沈玉寒也上了馬,她一襲鵝黃騎裝,沒有多余發(fā)飾,英姿颯爽,她揚聲清脆一笑,“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看誰最快?!?/p>
李忠明大笑,“那自然是我了。”
“有我在還有你什么事?”謝辭也不甘示弱。
“行了,不說廢話了,駕!”沈玉林騎著馬先行一步。
許宴知許久未騎馬,一時興味盎然,“駕”一聲,去追沈玉林。
官道上皆為行駛車隊,唯有許宴知一行人騎馬而過,很快就追上了靳玄禮的車攆。
“圣上,我去給你探路去了?!痹S宴知喊著,一路向前。
靳玄禮失笑,對著李公公道,“瞧瞧,愈發(fā)放肆了?!?/p>
李公公笑著回應,“許大人十八年華正是少年意氣風發(fā)之時,看許大人此時騎馬快乘的肆意輕狂,總讓咱家想到圣上當年騎馬之風采。”
靳玄禮笑睨他一眼,“且瞧著吧,朕可不會讓許宴知逮到笑話朕的機會,朕若不是礙于身份,還能讓她先我而去?”
靳玄禮沒注意,他說話時一旁的宮女眨了眨眼,有意將頭垂得更低。
許宴知騎術甚佳,沈玉林差點都追不上她。日頭正好,許宴知兩鬢有幾縷發(fā)散下來,額頭出了薄汗,手里捏著韁繩明媚向陽飛奔,就連馬尾發(fā)絲都沾染燦陽光彩,她恣意高揚一聲“駕”,正是少年意氣風發(f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