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這才發(fā)覺面頰濕潤,長睫上有濕氣,她扭頭一看,枕上濕了一大片。
她胡亂擦了擦眼睛,“你怎么來了?”
黎仲舒回她:“我來看望謝辭,順便瞧瞧你,阿桃姑娘見了我便托我守你一會兒,她去熬安神的藥。”
許宴知心下一松,她知黎仲舒心思活絡(luò),是個通透人,只要她不提他就不會追問自己做了什么夢會將枕頭打濕。
許宴知同他玩笑,“阿桃也是,讓你進(jìn)我屋里守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黎仲舒斜她一眼,“你當(dāng)年在云清學(xué)宮,大半夜進(jìn)我屋裝鬼嚇我的時(shí)候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許宴知一扯嘴角,“那不一樣?!?/p>
“嘖,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嚇我都把我床榻捂暖和了,我可一直沒把你當(dāng)姑娘看的,哪家姑娘干得出這種混事?”
許宴知踹他一腳,“我還不是為你考慮,你都快成親的人了,莫要因我壞了聲譽(yù)。”
黎仲舒嫌棄的掃她一眼,“別忘了你是男子身份,能毀什么聲譽(yù)?”
“哦~”許宴知怪笑一聲,“我朝好男風(fēng)的也不在少數(shù)?!?/p>
黎仲舒立馬起身退后,一臉戒備的說:“你說的對,該離你遠(yuǎn)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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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白他一眼,一條腿弓起,將手肘撐在膝蓋上,又用手杵著下巴,懶洋洋的說:“行了,不逗你了,你去看了謝辭,他情況怎么樣?”
黎仲舒又尋了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能說能笑,能吃能睡,還有美人為他落淚,他謝大爺,好得很呢?!?/p>
許宴知來了興趣,“郡主為他哭了?”
黎仲舒嗤笑一聲,“這小子忒壞,哄著照顧的丫頭一起騙人,郡主真以為他快不行了,急的直掉眼淚?!?/p>
許宴知一撇嘴,“呸,我唾棄他,明知郡主心軟還故意騙她,惹人家哭了還不是他自己心疼。”
“可不是?我出來的時(shí)候他還想法兒哄著呢?!?/p>
黎仲舒抿著茶,又說:“言歸正傳,你這事兒鬧到朝堂上去了,謝辭受傷,圣上發(fā)怒,命嚴(yán)大人去查。說來也怪,你和謝辭正查柯雍的事兒,還沒幾天呢就出了你倆這事兒,不會是柯相存心報(bào)復(fù)的吧?!?/p>
許宴知:“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你還記得之前血袍那事兒嗎?家賊還沒查到,我要去城外廟里的消息想必就是此人透出去的?!?/p>
“所以那一箱子的死鳥和城外的埋伏都出自一人之手?”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p>
“那就等等嚴(yán)大人的消息了?!崩柚偈嬲f。
阿桃端著藥進(jìn)來,許宴知老遠(yuǎn)就聞到藥味,立馬躺下去,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全裹著。阿桃見怪不怪,放下藥碗就去掀她的被子,“你若不喝,我去讓老爺拿著戒尺逼你喝。”
許宴知心不甘情不愿的露了個腦袋出來,“我又沒病沒傷的,我也睡得著,喝什么藥啊?!?/p>
“是嗎?反正睡不安穩(wěn)的不是我。”阿桃板著臉道。
“真是反了天了,”許宴知小聲嘟囔,她坐起身來老老實(shí)實(shí)接過藥,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苦得她小臉一皺,差點(diǎn)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