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同你說的?”
何三回道:“那人問我府上可有誰要出遠門,我說沒有誰要出遠門,只是少爺好像要出趟城,去廟里拿什么東西。”
姜祀:“就這么一句話,就給你了五十兩?”
許宴知一笑,“這消息倒是金貴,還能個值五十兩?!?/p>
她漸漸斂了笑意,嗓音輕緩而低沉,“你可知,你白白虧了多少銀子?”
何三沒明白,怯生生的搖頭。
“你若是膽子大些,去打聽打聽,要了我這條命你能得多少銀子?!?/p>
“少爺,少爺我真的沒想害你,我真的只是財迷心竅,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在路上對少爺設伏,少爺,我真的沒想害你啊,少爺?!?/p>
姜祀冷哼,“沒想到?那你能想到什么?自己主子的行蹤是給點銀子就能漏出去的?”
何三慌得發(fā)抖,卻不敢輕舉妄動,脖頸處的劍刃稍有不慎就能割破喉嚨。
“你再想想,那人長什么樣?”
何三滿頭大汗的回憶,支支吾吾的說:“那人樣貌平平,丟進人堆里就找不著了,我只記得那人嘴角有一顆黑痣,左手虎口出有塊燙傷,其余的真記不住了。”
許宴知輕一抬手,“交回衙門吧,出賣主家,肆意偷竊該是什么罪名就定什么罪名?!?/p>
“少爺,少爺饒命啊少爺!”
姜祀一腳把他踹翻,“還沒饒你命嗎?要我看就該賞你一劍,好讓你好好反省?!?/p>
說罷寧肆提了劍就朝他而去,劍剛抵在他腦門,他就嚇得尿了褲子。寧肆嫌棄的收回劍,姜祀也連退了好幾步。
許宴知沒了喝茶的興致,“拖下去吧?!?/p>
寧肆拿著劍鞘勾起何三的衣領(lǐng),帶著他往外走,姜祀苦著臉抱怨,“完了,讓阿桃知道他尿褲子臟了院子,定要數(shù)落的,沒準還不讓吃酥糖了?!?/p>
許宴知聞言立馬把自己撇干凈,“誒,人是你們嚇的,跟我可沒關(guān)系,阿桃怪不到我頭上?!?/p>
姜祀怒嗔:“怎么這樣啊?!?/p>
寧肆后悔極了,不該嚇他的,如此一來,酥糖肯定是沒了。
許宴知還在幸災樂禍,“不就是沒了個酥糖嘛?!?/p>
惹得姜祀一路走一路回瞪許宴知,喃喃一句:“壞人。”
他二人走后,許宴知瞧了瞧地上殘留的痕跡,嫌棄的緊,繞著那灘東西出了院子。
左右她也閑得慌,干脆出了府去閑逛。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沒留意腳下,再抬眼時才發(fā)覺自己走到都察院去了。她本想著自己的公務都交給陸吳兩位大人了,自己也沒必要進去給人添亂了,正要轉(zhuǎn)身走時,被人叫住了。
“大人,大人!”
付白興高采烈的朝她迎來,“大人,好幾日沒見你了,屬下都想你了?!?/p>
許宴知笑啐一口,“得了吧,你那是想我了嗎?你那想的是我不當值的這幾日阿桃沒送來的吃食吧?!?/p>
付白嘿嘿笑一聲,拉著她往里走,“大人,來都來了,進去歇歇唄,兄弟幾個都掛念著大人呢?!?/p>
許宴知也沒推脫,被他拉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