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凊一抿唇,“我是想說,若你有空到我府上吃吃飯喝喝酒?!?/p>
許宴知一樂,“陸大人,真去你府上?”
陸凊的性子一向小心翼翼,同人結交也常把控尺度,他極少邀人登門,算上吳東澤去過他府上的不過寥寥幾人,如今竟主動邀許宴知登門實在是難得一見。
陸凊有些不大好意思,“寒舍簡陋,若你不嫌棄——”
“誒,哪里會嫌棄?陸大人相邀我自是榮幸之至。”
她笑道:“就這樣說定了,改日我必登門叨擾?!?/p>
。。。。。。
翌日。
“大人,外頭有個叫春娘的帶了個大箱子來,她說把箱子交給大人便走了。”
“知道了,把箱子抬進來吧?!?/p>
木箱很大,也并未上鎖。
箱中有個被捆綁住手腳昏迷的男人,約莫三十出頭,面上有傷,胡茬明顯。許宴知喚人潑了盆涼水將男人激醒,“你是何人?”
許宴知蹲在木箱旁伸手按了按男人的肩,“瞧清楚了,這就是放火燒得都察院,你人在都察院你覺得我會是何人?”
“你是許宴知?”
許宴知低笑:“李郜讓你入京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只是為了挑釁都察院?”
“呵,我憑什么告訴你?”
“你不肯說那我就來猜一猜,李郜讓你來京城在都察院動靜后吸引我的視線好放松對滁州的關注?還是說派你到京城來找李郜在京中的主子?”
“你不必多費口舌,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p>
她一挑眉,“那就是我猜對了?!?/p>
他突然冷笑,“你怎么就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就不怕我是春娘找來騙你的?“
“從你開口的第一句話起就帶著滁州口音,眉眼磨礪得不像京城中人,你的虎口處也有老繭說明是習武之人,你手腳被束縛卻不顯慌亂說明你此時處境于你而言不算什么,常年行軍打仗之人又怎會因此慌亂?短時間內春娘如何尋得一個符合之人頂替?”
許宴知拍拍他的肩,“手腳既然松了就自己出來吧?!?/p>
男人聞言直接脫開繩子,從箱子里站起來,“你就不怕我對你出手?”
“李郜是讓你來殺我的嗎?”
“不是?!?/p>
“那你為何要對我出手?”許宴知泰然落座,“好好談談吧?!?/p>
“你逼春娘交出我不是為了殺我泄憤?”
“泄憤?”她低低一笑,指尖細細劃過杯沿,她唇角翹了翹,“因禍得福,何來憤恨?”
“我只是想知道你入京的目的,我對你命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