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搖頭,“小高大人,一切還是要看證據(jù)的,若有了結(jié)果我會再來的,眼下就不多叨擾了,告辭?!?/p>
高松林眉眼有些失落但還是道:“我送送許大人?!?/p>
“不必了,小高大人留步吧,老夫人那邊定需要你陪著的,有小廝引路就好。”
高松林不再客套,“許大人慢走,若有了結(jié)果還望許大人告知。”
“一定?!?/p>
……
許宴知出了高府與謝辭匯合,她問:“你那邊情況如何?”
謝辭:“我查了有資格擔任考官的大人們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有幾位大人受了點外傷,但都不危及性命,還有幾位雖沒受傷卻也不愿多說什么似是有意隱瞞?!?/p>
“看來下手最重的還是高大人?!?/p>
她又問:“受傷原因呢?”
謝辭一聳肩,“有走在路上被花盆砸到腿的,也有下樓梯腳腕一痛摔下樓梯的,還有回府的路上碰上打劫的,原因?qū)映霾桓F但皆是昨日到今日發(fā)生的事。”
他道:“柯簡之這是要堵掉你的后路,如此一來就只能由你爹擔任考官了?!?/p>
他面色難看,又說:“他這是借刀殺人還是狼狽為奸?”
“說不準?!?/p>
“李忠明呢?他不是去高府了嗎?怎么不與你一道?”
她回:“他勘察現(xiàn)場想必會花上些時辰,我又不好一直待在人家府上添亂就就先來尋你了。”
說話間李忠明恰騎馬而來,他下了馬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高家人推斷高大人是被盜賊嚇到才不慎摔倒的,實則不然,我在書房中發(fā)現(xiàn)了盜賊的腳印,他甚至直直對著高大人練字的桌案。”
“也就是說那盜賊直接進了書房,可現(xiàn)場沒有高大人慌亂行事的痕跡,就連桌上整潔并不雜亂,他寫的字都不曾偏歪,說明高大人早就料到盜賊會來,他泰然自若的面對那個盜賊。”
“高家人趕到時高大人又確實倒在屋外,許是高大人與盜賊話不投機,高大人準備叫護院驅(qū)趕盜賊,盜賊這時推了高大人導(dǎo)致他摔倒?!?/p>
謝辭接話:“高大人認識他,那他就絕不是盜匪?!?/p>
許宴知摩挲著扳指,“高大人的孫兒曾透露過,什么考官,什么有人找高大人不幫忙,高大人不答應(yīng)那人就氣高大人?!?/p>
“這是何意?”
她解釋道:“孩童話語拼湊起來,我料想應(yīng)是在此之前就有人因擔任考官一事找過高大人,對殿試不幫忙應(yīng)就是不擔任殿試考官,高大人沒答應(yīng)那人就威脅了高大人惹其發(fā)了火。”
謝辭打了一個響指,“這也就對上了高大人對這‘盜賊’的前來并不意外?!?/p>
李忠明啐一口,“真是歹毒,高大人如今年歲摔一跤都很有可能危及性命,他們這不就是謀殺嗎?”
謝辭正色,“你傳來的口信說的三種可能是什么?”
許宴知:“一是柯簡之與刺殺我的人不是一路,但他倆達成了合作,二是柯簡之與那人就是一路人,三則是不是一路人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柯簡之也利用了那人對我的刺殺以達到轉(zhuǎn)移我視線的目的?!?/p>
她輕嘆,“可是謝辭,我們太被動了,我甚至無從下手去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謝辭拍拍她的肩,“查案是大理寺的事,你只需管好朝堂紛爭即可,眼下柯簡之目的達成,殿試考官一職也只能由你爹擔任,你打算怎么辦?”
李忠明忿忿不平,“他們這么費盡心思逼許太傅擔任殿試考官定是有什么陰謀,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p>
“我和謝辭過幾日又要出外差,你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