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
什么意思?
李忠明略過她的不解,嗤一聲,“別跟我扯別的,”他抓著她肩膀,“我就問你,你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同我說?”
許宴知:“不能?!?/p>
本以為李忠明會(huì)發(fā)火,豈料他松了手低垂著頭坐到臺(tái)階上良久不說話。
許宴知正想開口安慰卻又聽到他說:“渡危,我知道沒謝辭那么聰明,很多時(shí)候跟不上你的想法?!?/p>
“可我盡力了,我在努力跟上你的想法,我在努力與你想到一處,就像謝辭還在一樣,能讀懂你的心思?!?/p>
許宴知心口一緊,脫口而出:“仲和,別說了——”
“我腦子慢,做不到像謝辭那樣同你配合默契,我其實(shí)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氣自己,為什么那么笨,我都幫不了你?!?/p>
許宴知心尖顫了顫,眼底一瞬濕潤,“仲和,你是你,謝辭是謝辭?!?/p>
“你不必學(xué)他,仲和,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你的錯(cuò)?!?/p>
許宴知嗓音有些抖,“你和謝辭都是我的兄弟,少了你們哪一個(gè)我都會(huì)難過,所以你不必學(xué)著謝辭來遷就我,你亦是我不能失去的兄弟。”
李忠明聞言抬頭盯著她,“當(dāng)初你為了我?guī)吮壬浼畷r(shí)我就認(rèn)定了你這輩子就是我的好兄弟?!?/p>
“所以渡危,我希望你能快意余生?!?/p>
許宴知苦澀一笑,“好?!?/p>
她心中明白,做不到的,從許昌茗身死到沈玉寒殉情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快意余生。
她俯身將他拉起來,“仲和,信我可好?”
李忠明看著她,“你必須保證,不會(huì)讓自己陷入險(xiǎn)境?!?/p>
“一言為定。”
她抬頭望月,說:“李忠明,你也要快意余生?!?/p>
李忠明順著她視線看著殘缺的月亮,“渡危,你若能做到,我就能?!?/p>
她笑一下,“我會(huì)的?!?/p>
“你最好說話算數(shù)。”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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