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許宴知就被謝辭推了一把,他似怨似羞的瞪她一眼,“你別瞎扯?!?/p>
她聳聳肩,捏了捏肩頸,又抬眼去瞧黎仲舒,說:“關(guān)于西酈的使團(tuán),你們禮部可有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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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仲舒回:“聽說快到了京城了吧,阮大人沒同你說嗎?”
“不是他沒說,我忘了問了。”
“你可真行,不愧是貴人?!崩柚偈娴?。
許宴知笑著,“是是是,黎大人教訓(xùn)的是?!?/p>
幾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有丫頭急匆匆過來稟報,“侯爺,不好了,郡主跟人吵起來了?!?/p>
幾人立馬變了臉色,跟著丫頭前去查看情況。
“哼,那個許宴知,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我爹說了,能提出不和親的人能是什么好人?!?/p>
幾人剛一走近就聽到一嗓音尖銳的姑娘正說著話,除許宴知以外的幾人紛紛蹙眉,謝辭留意了她的臉色,拐拐她的胳膊,“你別放在心上。”
她一聳肩,態(tài)度風(fēng)輕云淡道:“她這不是在夸我好看呢嘛?!?/p>
沈玉林正要上前,許宴知拉住他,“別急,讓我聽聽還有什么話是用來罵我的?!?/p>
那廂的沈玉寒不知許宴知這邊的情況,她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王小姐此言何意?背后妄議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你父親王太常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嗎?”
許宴知眉頭一挑,“王大人家的千金?”
謝辭冷哼,“嘖,王大人還真是與家人無話不談啊,朝中之事都能隨意告知?!?/p>
“聽聽,這王大人對我不滿,這會兒正好能借自家女眷發(fā)泄出來。”她說著揚了揚下巴,示意眾人先觀望觀望。
王玲神色不屑的掃一眼沈玉林,陰陽怪氣道:“我差點忘了,郡主與許宴知關(guān)系匪淺呢,我這么說怕是會惹郡主不快的?!?/p>
“呵,王小姐當(dāng)真是能說會道,你既如此反對許大人的觀點,是否就意味著倘若我朝要和親,王小姐會自請前去呢?”沈玉寒冷冷睨著她。
“和親與我有何關(guān)系?就算要和親,不也是你這樣的郡主公主前去嗎?”王玲撫了撫鬢角,又說:“郡主這般維護(hù)許宴知,莫非真與他關(guān)系不清白?還是說,郡主不愿和親正是因為你與許宴知的關(guān)系?”
“我勸郡主還是少跟許宴知聯(lián)系,就他這樣胸?zé)o大志,沒有頭腦之人遲早會害了郡主你的,屆時被他連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沈玉寒忍無可忍,上前朝著王玲的臉就揚起了手,千鈞一發(fā)之際被謝辭握著手腕攔下,沈玉寒有些不解,但瞧見了謝辭暗中給她使了眼色,她便順勢放下了手。
王玲見狀還以為是沈玉寒顧及他爹,這下更加氣焰囂張,“有本事你打啊?!?/p>
“王小姐怕是誤會了,攔下這一巴掌不是因忌憚,而是怕臟了郡主的手?!痹S宴知含笑走上前來。
“你!你又是何人?你可知我爹是誰?”王玲緊緊瞪著她。
“我?我就是你說的繡花枕頭,不是什么好人的許宴知,王小姐方才言詞激烈的批評我,卻連我是何模樣都不知嗎?”她似嘲諷一般挑眼一瞧,又接著說:“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爹是誰呢?我還在朝堂上參過你爹一本呢,王小姐可想知道我所參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