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李公公應(yīng)一聲,急忙走出去傳膳。
飯桌上三人誰都沒開口,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許宴知瞧著桌上有不少她愛吃的菜不由眉心跳了跳,到底是她先開了口,“圣上,太醫(yī)說傷需靜養(yǎng),這幾日悶在府中沒進(jìn)宮,不知圣上近日身子可好?”
靳玄禮哼一聲,“朕身子好得很。”
許宴知眼皮動了動,又道:“圣上安好我也就放心了?!?/p>
靳玄禮沒什么好氣,“花言巧語。”
“……”
許宴知的筷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又道:“我對圣上自是真心誠意,絕無虛言?!?/p>
“你這人說謊都臉不紅氣不喘,朕可聽不出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p>
許宴知:“……”
她干脆道:“圣上若是不愿意聽那我就不說了,省的又惹圣上不高興?!?/p>
靳玄禮筷子一扔,“你這是怪上朕了?”
靳玄政手一抖,把筷子放下老實坐著不敢吱聲。
許宴知慢悠悠放下筷子,“我說了,圣上說我虛情假意,我不說,圣上又說我在怪你。”
“那圣上想讓我如何?”
靳玄禮冷嗤,“你難道不知道朕想聽什么?”
“那我錯了?!?/p>
靳玄禮要說的話被堵回去,氣卡在胸腔還未發(fā)作又被她這句“錯了”壓著發(fā)作不出,反將自己憋得哭笑不得。
偏許宴知說的理直氣壯,坦然對上靳玄禮,又重復(fù)一遍,“那我錯了?!?/p>
一句認(rèn)錯被她說得認(rèn)錯不像認(rèn)錯,倒像是討債。
他倆對視僵了半晌,靳玄禮眉眼怒意散了不少,李公公極有眼力見的奉上新筷,靳玄禮接了筷子繼續(xù)道:“你這人認(rèn)錯比誰都快,就是不改?!?/p>
許宴知微聳肩,“圣上教訓(xùn)得是?!?/p>
靳玄禮睨她一眼,“自己說錯哪了?!?/p>
許宴知:“私攔奏折是我不對。”
“還有呢?”
“做事不小心被人抓了把柄?!?/p>
靳玄禮瞇眼,“你真會如此不小心么?”